张妈妈是个明白人,到手的黄金怎么可能不收。
在台下一众公子哥的瞩目下,礼梨不慌不忙,慢慢看向二楼。
张妈妈一脸讨好的笑,对着台下望眼欲穿的公子哥们说:“礼梨姑娘爱慕桦公子已久,各位爷都有成人之美,那今晚就请礼梨姑娘入住桦公子房间。”
居处落定,礼梨长吁一口气,这一关算是过了。
桦公子洁身自好,礼梨自然不担心他会对她做什么,只要在他房里坐一夜即可。
台下那群饿狼个个捶头顿足的满眼失望。
不过毕竟都是云烟般的宠爱,在张妈妈的招呼下又去竞标其他花楼姑娘的初夜。
礼梨跟随领路丫鬟准备上楼,许冽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知道被许冽认出来后,礼梨本想绕开他,不想有过多接触。
谁知许冽像是魔怔了,怎么也不肯让出上楼的路。
一旁的丫鬟自然不敢得罪这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告了罪,就跑来了。
没有人为礼梨引路,他们二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最后是礼梨强忍着怒意,问道:“奉国将军这是何意?”
许冽眉头紧皱,一脸怒意。
“敢问姑娘这身衣服哪来的?”
礼梨一怔。
竟是因为衣服。
所以他一个大老爷们对女人的衣服有兴趣?
礼梨忽然心里一沉,难不成他见过?
范爷爷告诉自己,这身衣服绣成后只有父皇、母后和哥哥见过。
后来帝清战败皇宫里的宝物流落民间,这衣服是前几年赫连洺萧偶然在塞外遇见买下的。
想到此种可能,礼梨不由得紧张起来,许冽曾是太子伴读,说不定真的见过。
礼梨赶紧披上外袍,故作淡定地回他:“这是我未婚夫婿花重金买来的,据说是前朝皇宫之物。”
毕竟刚说了没钱治病特来踢馆,绝对不能说是范爷爷买的,我那个未来的未婚夫你先委屈一下。
只见许冽看着衣服眼眶通红。
礼梨心中打起了鼓,不是吧,难道他真的见过,那她是不是闯祸了,难道会暴露?
礼梨正愁不知道怎么转移话题,却是许冽开口:“在下说过姑娘像一个故人,不过在下的故人贤良淑德,不会公然在花楼召妓!”
“那公子去见故人呀,拦我作甚。”
居然被不相熟的人教训,礼梨气愤无比。
这人还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地让人不喜!
“你!”许冽气的指着她,双目猩红,眸中似是泛起泪花
许冽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被礼梨捕捉到。
“哼!爱慕桦公子已久对吗”他慢慢地靠近礼梨,弯着腰俯视着她。
此时的礼梨看着那张渐渐靠近的脸,竟有些心猿意马。
不得不承认许冽有一张近乎完美的脸,他高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没想到姑娘也是这般肤浅的人,不过桦公子皮囊是好看,却不是姑娘能碰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她碰不得难道你碰得!
礼梨懒得跟他纠缠,推开许冽,刚好看见许冽身后的寒剑,顿时玩意大发。
她慢慢靠近寒剑,语气轻佻:“是啊,本姑娘长得本就肤浅,喜欢的东西自然也肤浅些。”
说着用手摸了摸寒剑俊俏的脸蛋,“奉国将军被称作三国第一美男,这三国第一美男的侍卫,果然好看。”
礼梨转头一笑,看见许冽那张本就略带怒意的脸现在变得像冰块一样峻冷。
“你!”一旁的寒剑赶紧后退一步,脸上泛起了红晕。
寒剑的反应逗笑了她:“扑哧,奉国将军,你这侍卫的脸皮可比你薄得很。”
说完,礼梨不再搭理他,转身随新来伺候的丫鬟上楼。
许冽啊许冽。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个春露楼除了桦公子的房间难道你的房间能让一个姑娘安全度过一夜?
真是个厚脸皮的无赖!
礼梨走进桦公子房间时,他早已沏好茶,静坐在桌前。
礼梨开口道:“看来桦公子已候我多时。”
桦公子端起一杯茶走过来递给她,道:“在下看了姑娘的比赛,姑娘气质超然,一身琉璃裙更非世间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