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稗稗身子微侧,蔡公公扑了个空,一脚踩滑单膝跪倒。
“哟呵,你这阉人,行此大礼想干嘛?”方稗斜眼嘲道。
蔡公公想要站起,奈何脚一滑又跪了下去:“老先生,请留步!”
方稗稗:“天冷路滑,人心复杂;留不住离开的脚步,挽不回失望的心情!”
蔡公公有点晕菜。
不过这老头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必须将他留下。
五皇子名声太差,已经找不到夫子了,好不容易有个送上门的,岂能因自己一时的装逼给得罪跑?
“老先生,您不是来应招的吗?”
“不是,走错门了。”
蔡公公......
这老头跟以往那些低眉折腰的很不同,定是高人无疑。
“老奴有眼无珠多有怠慢,还望先生恕罪!”蔡公公说着又深深作了一揖。
方稗稗:我做什么了吗?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转个身他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呵呵!
她将双手往后一背,抬头望天,装腔作势问:“唤住老夫何事?”
“是这样的,我家皇子缺个夫子,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老夫不教顽劣之徒、愚笨之徒、丑陋之徒......”
“先生放心,我家皇子聪明伶俐、乖巧可人、善良温顺......”
“如此甚好,只是老夫每月束修得要一......千两银子。”
方稗稗本想说一百两的,但考虑到万一他还价呢,好歹留出点还价的余地不是。
谁知蔡公公却道:“好说好说,束修不是问题,只要五皇子学业能有所进步,多少都成。”
内心:哼,一千两,等你能干满一个月再说吧。
想到里面那破破烂烂的屋子,方稗稗犹豫了下:“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据我所知,五皇子不得宠,你们给得起吗?”
“给得起、给得起,每个月,宫里都会派人来考校一番,若我家皇子能有所进步,别说一千两了,就是一万两都不成问题。”
“好歹,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不是?”
方稗稗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点头道:“老夫姑且信你,那就明日来授课。”
“先生不住府里吗?”
“嗯,老夫初来乍到,在对面租了间院子。”
“可对面那院子破败不堪,怕是不能住人呢?”
“无妨,老夫已经让人明日来修缮了。”
“对了,老夫有个癖好,教学时需要个长相清秀些的书童伺候,你给准备好。
蔡公公听了打个哆嗦,瞬间想到一些不雅的事情:
想不到,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有此癖好,真是人不可貌相。
得赶紧回去再给小虫子煎碗药,只能牺牲一下他了。
......
次日,方稗稗先练习一遍光君的心法口诀和针法技能,又装扮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西方败老先生在家吗?”
方稗稗压压嗓子:“在。”
“我们是来给您修补房屋的,请问您方便吗?”
方稗稗拉开院门,见外面站着七八个汉子,手中拿着各种修补房屋的工具。
“老夫正要出门,你们随意。”
“老先生只管放心去,待您晚上回来,保管这屋子焕然一新。”
“嗯,好好干,改日老夫请你们喝‘鸡汤’!”
“那感情好,小的们就在此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