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看了看,没见到猞猁。
“猞猁呢?”
小虫子道:“贤妃娘娘要抓它抽筋剥皮,我让它跑出宫去了!”
“他们抓不住它,这才来拿我出气。”
方稗稗揉揉他脑袋:“没事,你这顿打,不会白挨。”
这时一个满脸凶相的老太走上前来,尖声尖气呵问:
“你是何人,竟敢阻拦贤妃娘娘办事?”
方稗稗咧嘴一笑:“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了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说完踢起地上的长板子,一把接住,对着老太监反手就拍了过去。
老太监刚要说“大胆”,就被一板子拍在嘴巴上。
方稗稗控制着力道,只打落了他满嘴牙。
老太监跌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方稗稗将板子往他身上一杵,抠了抠耳朵:
“再嚎,拍烂你的脑瓜!”
老太监瞬间安静下来,只捂紧的嘴发出憋屈的呜咽声。
围观的太监宫女见平时耀武扬威的谢公公都被拿下,转身就跑。
方稗稗纵身飞起,手中板子公平公正、一人屁股上就是一大板。
接二连三的惨叫响起,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小虫子在一旁露出开心的笑,觉得自己先前挨的板子回了本。
然而方稗稗可不会这么轻易收手,她弯腰拎起一个小太监:
“猞猁怎么吓到贤妃了,你们就要将它抽筋扒皮?”
小太监颤抖着回答:“贤妃娘娘正在御花园中闲逛消食呢,那畜生突然就冲出来。”
“娘娘还以为是只小老虎,吓得跌倒在地,崴了脚。”
方稗稗问:“崴断了?”
“那、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大惊小怪什么?”
“况且是她自己猫和虎都分不清,怪谁?”
小太监大着胆子反驳:“可、可那东西确实像虎。”
方稗稗:“你们是眼瞎吗,虎额头上有个王字,猞猁有吗?”
“夜晚看、看不清楚。”
“自己看不清楚,怪谁?”
“那、那可是贤妃娘娘!”
“我管她是咸妃还是苦妃,总之打了我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你还想怎样?”
方稗稗满脸凶狠:“赔钱!”
“啊!”
不止小太监,地上众太监宫女都有点懵:观此人穷凶恶极的,还以为是要命呢,原来是要钱啊!
方稗稗:“啊什么啊,把身上所有银钱都拿出来,赔小虫子医药费。”
“可、可我们也受了伤。”
“你们受伤那是自找的。”
“快点,再磨磨唧唧,打断狗腿!”
有舍不得钱财的人壮着胆子道:“我们可是贤妃娘娘宫里的人?”
方稗稗嗤笑:“贤妃宫里的人又怎样?”
“回去告诉她,皇上让几位皇子给我做学生,还让我使劲折腾。”
“她若不懂事,我可保不住二皇子会被折腾出什么事来,可懂?”
地上众人……
能在宫里混的,哪个不是人尖子,方稗稗这明晃晃的拿二皇子威胁,他们哪敢再瞎哔哔。
万一要是二皇子今后真出点什么事,贤妃娘娘怕是会剥了他们的皮。
地上众人、包括先前跌倒的老太监都吃力爬起,将身上所有银钱掏出,全部堆放到地上。
方稗稗又指着墙角那个晕死的道:“去两个,把他身上的也给我扒出来。”
要不是见周遭环境没变,众人还以为是在哪个荒郊野岭,遇到打劫的了。
最后,这群来时威风凛凛、去时满脸灰败的太监宫女们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出了皇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