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美人唤得如春风拂兮,如跳蚤挠兮,着实别人头皮发麻。
“美人,如此绝色在我面前,我竟未能察觉,真是我的过错。”
“我有名字,我不叫美人,我叫锦棱!”
“唔~一样的。”
嗳?这差远了好不。
掌汀越走越近,脸越靠越近,锦棱后退至墙上。“你你你……要干什么?我眼里有东西?”
“传说花是世间最香的东西,如今我看来却不是,女人才是这世间最香的东西,美人,今后,眼泪分我一点可好?我好酿点花蜜。”
酿点花蜜?
酿?花蜜?
锦棱讪讪点了点头。如此敬业的蝶妖。
当人族的卧底打听这血魇魔珠的下落着实是件苦差事,想想,凡人即没有法力,也没有千里眼跟追风耳,不能飞,不能变幻,这物种太弱了。现在的她,连自身安全都是个问题。锦棱那是处处担心着自己的脸有一天会挂在掌汀口中的皮相市场拍卖,听他说肯定会是个好价钱,想到这不免全身哆嗦了一番。但人却是世间最复杂的东西,爱恨忧愁喜怒哀乐,是魔和妖甚至仙都可能一生都无法感受的东西。原来许多妖魔鬼怪都想成人。
嗯,人间有句话叫啥来着,披着人皮的狼,对,那她如今给自己的定位可以是一个披着人皮的仙。真是好怀念自己还是颗小花花的日子,在春风里沐浴,摇摇荡荡地看日出日落,多恣意,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如今成了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拥有了人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那就是欲望。
唉!掌汀到底去哪了,说好的保护呢!每次见到掌汀,他看她的眼神都是像回来看看自家菜有没有被偷的感觉,着实让人不好受。
锦棱依旧身着男装于无修国境内来回徘徊,这几天着实没能打听到什么血魇魔珠,倒是打听到了她的脸能卖个好价钱,不过也有个新的发现,那就是这段日子以来,修仙界的弟子倒是不少,三五成群的在这附近出入,左右她也没什么门路,索性就跟着其中一队人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一个月光淡薄的晚上,客栈周围的修仙弟子蠢蠢欲动,锦棱也不敢睡得太实,怕被发现,估而只敢远远按照他们离去的方向尾随过去,可跟过去她发现,她跟的人变成了一具具尸体,那一路上,她间接变成了跟了一路的尸身,死相惨烈,按功法看,像是魔界的功法才能如此狠毒。渐渐的,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尸体越来越多,远远望去,那成堆死寂廖廖突兀还有个摊坐在地的身影。
一身金箔纹紫帛衣,额前飘零着几条零乱发丝,脸上几滴鲜血映称着那苍白的脸颊更加苍白,双眼幽黑,咔嚓吐血。老天爷果然有眼,让他这一条命换这么多命,总算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安慰。突然身后的一声作响,他全身警惕,居然还有生还者?!左脚与右手都受伤太重,根本无法行动,重伤在心脉,该死,短时间内根本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