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千叶冥炎一声警惕。
“帮你上药呀,你血流不止的,不及时处理,伤口会感染的。”
锦棱边说着边用力与他争执那半片衣服,他终究力敌不过她,用力过度又猛咳了几声,她犹如胜利者般笑道,“叫你不听话。”
千叶冥炎脸色一时难看了起来。“你可看清楚了我可是个男子。”
锦棱的手于空中停顿,脸颊微微泛红了起来。眼前的人虽伤痕累累,但确实是个英俊的年轻少年郎,一股男儿气息铺展而来。她不去看他,聚精会神仔仔细细将药涂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
夜风中,女子声音轻柔略伤,“凌波拳、殃神剑法、幽鲎镖……你……”还未说完的她对上了他那双仿佛能瞬间噬人的目光。
“我什么!”察觉出她不对劲的目光,身体上所中的一招一式她竟也都能全数尽知,这些都是修仙派的功法,怕她是终于察觉出来什么了?
被他眼神震摄,那持药的双手哆嗦,眼眶湿润,隐隐忍忍说出他万万没想到的一番话来“你命怎么这么苦,竟招来这么多的撕杀,不过还好你命大,今后可莫要再如此乱来了。”
呵~他一个魔界宫主遭正派众人追杀可以解释为命苦,着实新鲜。这般看来,他倒是好奇知道真相的她究竟会做何反应,是选择继续救他还是立马除掉他,不过,如若他不捅破这层纸将这说明白,看来她是不会察觉到这层。千叶冥炎眼泛幽幽之炬光,一字一句,“罢了,那你可知,为何这修仙派的人个个都要致我于死地吗?”
此话听后,她不但没有任何反应,还长长叹了口气,细细道“早几日我于凡间,见一群身着锦衣之人对一群手无寸铁步履蹒跚的人又是鞭笞又是锤打,而那些人却还要扛着看起来比自己还重的石头和木块继续劳作,我原想应是什么犯了重罪的人被罚至此处为奴,可身边的有人却告诉我,他们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只因生来就是奴隶,命贱使然。”
“公子这话意思是归根结底还是我命苦?”
“呃!差不多,大概是这个意思。”
千叶冥炎眼皮低垂,很好,她成功把话题又绕了回去!
锦棱见他不欲再与她攀谈,心想难道自己可是说到他的什么痛处了,便也不敢再往下多做言语。
锦棱过去于苍灵山中所阅之书籍全是凭那一时兴起胡乱翻看,故而学的东西并无章法可言,另一方面也着实因为山中几千年的孤寂,并无师父教诲引导,故而成就了她今日似懂非懂,不该懂的了如指掌,该懂的一窍不通,还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联想到一起,也算是个难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