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公里路程,这种天气的话,大概要走半小时左右。”
“我妈还真是,给你说得罪不起吧,你还惹她。”
她一脸无辜,究竟是谁惹谁了,我一句话也没说,再说现在讨论也于事无补。
冯岩倒无所谓,部队出来的人哪怕是从这儿回市区也是小事儿一桩,可下着雪,他怕陆水北受不了,便拉着她跑起来,她不愿,加上冬日穿衣过厚,不一会儿便大气喘喘,蹲着路边,努力呼吸。
“我记着你练过跆拳道啊,这就体力不支了?”
“我这是低血糖,关我会不会跆拳道有什么关系。”
此时,一辆车疾驰而过,风过处,寒风瑟瑟,冯岩真想破口大骂,怎想前方一脚刹车,车停下,走出一人,身着黑色大衣,向他们走来,冯岩拍打陆水北后背,“水北,那人你可认识?”
她抬眼,却见林山南将外套脱下,她站起,将他手挡在空中,“你怎么来了?”
“穿上。”说完便拉起她的手,走向车去。
冯岩跟在身后不明所以,陆水北本想挣脱奈何他握得更紧,冯岩跑上前去,“这位哥们,光天化日抢人影响可不好。”
陆水北忙解释,“他是我上司。”
“你上司?”
“我一会儿给你说。”
林山南加快步伐,陆水北只得由他,他将车门打开,她自觉进去,他换个方向坐向另一边,冯岩刚想拉开车门,他便把车门锁上,任凭冯岩在外拍打窗户。
“你干嘛把车门锁上。”她拉了拉把锁,只见冯岩拍打车窗。
林山南温柔的将她头别过,将她眉间的雪轻轻擦拭,低声问道:“他是谁?”
她心中焦急,却表现镇定,别开他的手,“姑姑家儿子,我表弟。”
听见这话,他才将车门解锁,将身子倾过去,头伏窗口,伸手拿出钥匙,“你开。”
冯岩心头有气,“为什么?”
“那你走路?”
他一把拿过钥匙,进车时用力一关车门,震的陆水北心碎。
陆水北心中疑问,怎会在这儿与他相遇。
冯岩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靠在窗沿,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林山南,“兄弟贵姓?”
“林山南。”
“冯岩。林总为何出现在此?难道也是祭拜亲人?”
林山南想了想开口,“嗯。”
“哦?水北,你什么时候换了上司?”
“你少说话,好好开车。”
说完,她双目紧闭,陆美娟不是第一次丢下她在这儿,有时祭拜到一半,陆美娟接完电话招呼不打一声就走,她倒是习惯,往年雪没有这么大,也没有冯岩,更不会遇见林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