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莫要胡诌,本宫已经寻到它了,怎会在月卫长那儿。”
此言一出,月守御和橘生齐刷刷地看向月施,
月施微微勾起唇角,抬起衣袖,露出一截手臂,滑下的袖口隐约可见一小团雪白的毛发。
“臣就说这小东西怎么惊叫跑开,原来是去找殿下了。既然殿下乏了,那请尽快休息吧。”
能这样说,想来月守御是不打算深究了,此事也不会闹到父皇那儿,月施暗暗松了口气。
但看他的样子,怎么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
“月卫长也劳累一天了,退下吧,本宫要更衣就寝了。”
说着,月施就招了橘生来,解下腰带,卸了珠钗首饰,准备脱外衣时,月守御还是站在原地不动。
虽然半夜他俩“独处一室”,穿着单薄,但隔着被褥,漆黑一片,月施觉得没什么。
如今,灯火通明,衣衫半解,被月守御深邃的眼神盯着,像是赤条条站在他面前,月施哪里招架得住。
再者,那团皮毛是她操控显出的一点本体,褪了衣衫就暴露了。
“月卫长怎么还不回自己营帐,可是要本宫送你?”
“猎场不比皇宫,此次是殿下有事,下次指不定是遭遇危险,需要时刻提防。那只狐狸很是可疑,臣请带回去仔细盘查。”
月守御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准备亲眼看着她更衣躺下?!
还准备抢她的小狐狸,不对,抢她?!
偏偏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说得有理有据,月施又不能用男女有别的理由拒绝。
“小狐狸与本宫签订了契约,受本宫所控,月卫长不必担心。本宫有橘生伺候即可,月卫长还是早些回帐休息吧。”
快些走吧,再不走就······
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裸着身子待在他面前,月施只觉刚恢复不久的本体又要按捺不住了。
“殿下做事自有殿下的道理,臣不过问灵兽的事了。臣受命保护殿下,本该寸步不离。臣不是外男,殿下不必在意。若橘生有不周到之处,臣还可帮衬一二。”
看来,月守御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既然如此,月卫长过来替本宫更衣吧。”
得了月施的令,橘生退到一旁,示意月守御上前。
“臣遵命。”
月施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子,展开双臂,等待月守御的服侍。
修长如玉的手指顺着她的手臂滑到领口,轻轻挑开暗扣,身上一凉,外衫便离了身。
没了外袍阻隔,这双手冰凉又温暖,动作轻柔又娴熟,碰到领口时,似乎灼热了几分。
褪了中衣,就剩里衣和肚兜亵裤了,月守御的动作也顿了顿。
“夜里寒凉,月卫长快些吧。”
忍住裹回衣衫的冲动,月施咬着唇,开口催促。
里衣单薄,当月守御摸到她腰间的系带时,月施竟感觉那双手似是环住了她的腰肢,掌心温度透进了皮肤,烫得吓人。
掀开里衣,肚兜显出了半角,隐约可见上面的粉色花卉图案···
“既然天凉,殿下便多穿些入睡吧。”
月守御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将月施的里衣重新穿好,领口拉紧捂实,直接在外套上就寝的贴身丝织软袍。
无论是前世今生,月施从未这般穿戴入睡。
幸好,她赌对了,先抵不住的是月守御。
也不枉她刚刚一直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床铺旁有软榻,月卫长随意。”
说罢,月施就自顾自地掀被躺下,转过身,不敢让月守御看见她通红的脸色。
“臣还有公务要忙,先行告退,殿下若有事,传唤一声便可。”
还没等月施答应,月守御就如一阵风,闪出了帐篷,似是十万火急。
刚不是还说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吗,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