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可不知道他在担心这一大家子的吃饭问题,他扶着林言随去茅房解决了人生大事,又把人扶回房间,因为背上有伤,林言随躺下的时候只能侧躺,坐着时间久一点也疼。
沉欢端着早餐进来,让他赶紧吃了躺下去。
等林言随再次睡下,沉欢才开始吃东西,李杏儿在旁边候着,沉欢道:“一起吃吧。”
李杏儿笑了笑:“谢主子,我们已经用过了。”
和主家在同一张桌上吃饭是不规矩的,即便这个地方还比不上两人曾经住的地方好,但主是主仆是仆,规矩不能坏。
沉欢就不管他们了,李杏儿厨艺不错,无论是昨晚的瘦肉粥,还是今天早上的玉米糊和小菜,都做的很好吃。
“对了,那个人怎么样了?”
“今早已经喝过药了,就是没醒来,怕是要去找郎中来看一看。”
沉欢想着对方身上的气运,身份肯定不凡,这会儿醒不过来,万一是中毒了呢?
“我吃完过去看看。”
毕竟她别有所图,要是人死了,那她的四两银子岂不是打水漂?
李杏儿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要去看,只是从小到现在学的规矩告诉她不要多嘴,她身为家奴能够正常嫁人生子,最重要的就是她懂规矩,她没多问。
沉欢吃完早餐,来了右边的耳室,那个男人躺在床上,这张床是之前原主房里的,后来他们成亲,换了一张新的带帐架的床,她没来那两天,原主睡新床,林言随就睡这里。
男人身高应该和林言随不相上下,躺在这张床上感觉非常委屈,头脚都是露在外面的。
这幅场景有点搞笑,沉欢看了一会儿,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脸上,第一观感是黑,中毒一样的黑,他唇色比较深,还有些开裂,呼吸沉重,偏又连绵不绝,大体就是好像要死了又死不了的样子。
她目光从他脸上扫过,慢慢下移,落在他胸前,掀开被子,再扒开他胸前衣物,光滑平整的蜜色肌肤上,一个类似桃木钉的东西钉在他的胸口,四周的炎症已经恢复,看上去有些时日了。
沉欢伸手想把那个木钉拔出来,原本平静躺着的人突然大叫一声,表情变得无比痛苦,却还是没醒来。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冲进来,就看到沉欢正用手去拨弄那根木钉的一幕,由于视角偏差,他们只看到沉欢伸手在他胸口乱摸,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傻眼。
沉欢看过去,两人神色不自然的往后退,她有些无语:“进来,李英去端一盆清水过来。”
“是。”
李英退出去端水,李杏儿则是走了过来,这才看到他胸口那个奇怪的东西,她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什么?”
沉欢道:“马上就知道了。”
李英很快打了一盆清水进屋,放在床前,沉欢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珠子,然后将食指咬出一个破口,将血液滴在那根木钉周围,在另外两人惊讶的目光中,那木钉像是会吸血似的,慢慢将她滴下去的血液吸收得干干净净。
片刻后沉欢收回手,用另一只手再次去拔那个木钉,男人依旧惨叫不止,那痛苦的表情仿佛受到了极刑,沉欢一鼓作气直到将它整个拔出来,然后朝李英道:“过来帮忙扶着他。”
李英撑着男人的身体让他悬在水盆上,他被挖出一个洞的胸口正对着清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快速从洞口滑了出来,掉进水里。
沉欢往水盆里也滴了几滴血,越来越多的东西从他胸口的洞里钻出来,全部落进水盆里,顷刻间一盆清水就变成了混合着血的污水,底部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
李杏定睛一看,险些没被吓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