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婉柔在这里住的很习惯。”
赵墨的目光落在她脚边,那是一只用稻草编成的小兔子。
“那是何物?”
景婉柔顺着他视线落下,弯腰捡起稻草兔子,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闲来无事编的。”
“哦?”谁知赵墨脸一沉,“里面该不会藏着暗器或者毒药吧?拿来给本将军瞧瞧。”
景婉柔很讶异,暗器毒药?这从何而来?
她为自证清白,向他走去。
赵墨身子紧绷,鼻尖袭入淡淡幽香,眼见那小人儿离自己一步远,个头只到他胸口位置。
景婉柔双手捧着兔子奉上。
赵墨抬起大手,手指无意间蹭到她手心,又赶忙拿开。掌心里的稻草兔子十分可爱,惟妙惟肖。
他板着脸:“这兔子本将军拿走了,需拆开好好检查。”说完,他背过手转身就走。
等出了柴房,他走到拐角处停下,手指忍不住摩擦几下,又盯着那兔子瞧。
他的手很大,就显得那只兔子小小的。
就在这时,一个俊秀青年朝这里走来,眼见赵墨盯着手心瞧,好奇地问:“大哥,你在看什么?”
赵墨拢起掌心,把手背在身后。
俊秀青年笑了:“什么好东西,竟藏的如实严实?”
赵墨转移话题:“前朝旧臣中,可还有不服的?”
“你放心,都到了这个时候……该留的留,该杀的杀。”俊秀青年吐出一句和他形象极为不符地狠话。
赵墨眼中也同样闪过狠厉霸道之色,治国定天下向来如此,手段不强悍便压制不住暴政。
“闵竹,前朝妃子和公主们该如何安排才好?”赵墨负手而立,目光落在花园正中央那丛牡丹上。
春如锦,景国皇宫内的花园里百花盛开、争奇斗艳,然,唯有牡丹真国色。
闵竹想也不想地回答:“前朝妃子公主们,全数犒赏三军。”
兄弟们跟着他们几人出生入死,如今打了胜仗,金银珠宝给够,女人也要给够。反正都是景国昏君的女人和女儿,怎样磋磨也不必心疼。
她们享受着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穿着绫罗绸缎,喝着琼浆玉液,就该承担他日王朝覆倾的后果。
想到这里,闵竹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展开后念:“虞夫人,送护国大将军为妾……”
赵墨静静地听。
闵竹:“庆夫人,送上尉军为妾……婉柔公主……送入教坊司……”
赵墨瞳孔狠狠一缩,侧首看向闵竹。
闵竹振振有词:“婉柔公主性格高傲蛮横,需得杀杀性子,再者……”
再者,她三年前曾负过赵墨。
如此负心女子,本不该留,可就这么杀了她未免太可惜,且先充入教坊司让景婉柔好好‘享受’一番,若她受不住自我了断,还免得他们亲自动手。
闵竹见赵墨沉着脸,十分讶异:“大哥,你该不会还想着景婉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