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说,还记得每年四月,公主殿内总是插满了各种颜色的牡丹。”
赵墨陷入沉思。
刘公公催促:“接着说。”
士兵连忙道:“而后公主便站在花园内发呆,过了没一会儿就领着侍女回柴房去了。”
赵墨忽然想起上午时分,胡御医来报,说婉柔公主体质不好。
他沉着脸不悦:“公主金枝玉叶,曾经还会骑马,如今怎的体质不好?”
胡御医说:“臣回去后问了景国的几位御医,他们说婉柔公主三年前摔下阶梯,醒来后就变的病怏怏的。”
“可有救治方法?”
“这……景国御医说,三年内各类药方子开了数十张,可公主体质依旧不见好……臣想,许是公主有心病,多出门透透气或有好处。”
赵墨从沉思中回神,又下了一道命令。
天刚将黑,门锁响起时阿喜还以为送饭的来了,谁知士兵手里居然捧了一床厚被。
“这是上面吩咐小的拿来的。”又说:“公主请稍等,小的这就去拿今晚的吃食。”
待士兵离开,阿喜盯着炕上的软被,桌上的松茸鸡汤直愣神。
主仆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行刑前给的断头饭吧。”景婉柔笑着开玩笑。
站在柴房外的赵墨侧耳倾听,看守的两位士兵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阿喜苦着脸:“断头饭……呜呜,奴婢还不想死……”
“放心,你死不了。”景婉柔下了炕,安抚侍女:“等过两日赵墨登基,你就自请去伺候别的妃子吧。”而她的结局,想来不会太好。
阿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此生只伺候公主一人!”
“傻话。”景婉柔难得地绷起小脸教训:“我知你忠心,可忠心得分个时候,此时又不涉及人格,你无需愚忠。”
阿喜伏在地上抹泪。
唉,景婉柔上前扶起她,为缓解悲伤情绪难得开了句玩笑:“你也无需害怕……本公主倾城绝色,到时候勾引一下赵将军,留条性命怕是不难。”
躲在柴房外的赵墨面容一怔。
谁知阿喜竟然当了真,怂恿道:“公主,此方法可行,赵将军英勇威猛,虽出身草根,可如今今非昔比,若他肯对您好……”
屋内忽然静了下来,赵墨把耳朵紧紧贴在墙上。
关键时刻,闵竹踏着月色而来,赵墨耳朵动了动,只得拔腿就走。
在院子外和闵竹撞个正着,他脸色不善。刚听到关键时刻,这人就来捣乱!
闵竹嘿嘿笑着:“大哥,兄弟们喊我过来邀您去喝酒。”
赵墨没吭声。
闵竹挠挠头,看看他身后,问:“您怎的又来了这儿?”天啦撸,这天下的女人是死绝了吗?
“走,喝酒去!”赵墨一把拎起他衣服往前拖。
房间内烧着烈酒,已有四个神形高壮的大汉围坐成一个圈圈,瞧见赵墨和闵竹进门,纷纷起身抱拳喊道:“大哥,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