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赵墨为儿子与高承义办了一场认亲礼。
高承义抱着怀中小儿,欢喜地低语:“浚儿,我一定将此生所学,如数传授给你……”
听了这话的赵墨心里好受许多,能得高家枪枪法,也不枉费浚儿喊他一声爹。
又过半月,闵竹与平阳公主赵循的婚期如约而至。
大婚之日,举国欢庆,家家户户门口悬挂红灯笼,贴上大红喜字,为庆贺大聿朝唯一的公主出嫁。
闵竹身穿一身红,被众人拥着,闹着。他平日里就随和,爱说爱笑,任谁来闹都好脾气地回应,于是这欢快气氛便愈发水涨船高。
尤其是他的心腹们,这两年亲眼所见自家丞相为求娶平阳公主费了多少心思,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忍不住高声道:“丞相千万别喝多了酒,小心要入不了那洞房……哈哈……”
闵竹也畅快大笑:“好小子,本相何须你们操心这个!”
喜房内,赵循着一身大红色喜服,头上盖着盖头,端端正正地坐在床边。
菱角低声问:“夫人,您饿不饿?若是饿了,奴婢去帮您拿些吃食过来垫垫肚子。”
赵循轻声答:“不必了,我不饿。”
此时紧张都不够,哪里会感到饿?
没想到自己真的嫁人了……盖头底下的赵循满心唏嘘,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嫁人的场景,真等到这日,却仍旧不真实。
她没嫁给最初心动的那人,起初也遗憾。可自打这回和高大哥见过面,她却忽然不遗憾了。
事事皆有因果,强求不得。
而闵哥哥,就是她赵循最好的归宿。
前厅的闵竹坐在桌子正中央,豪爽喝过大哥以及几位哥哥敬来的喜酒,直到魏饕也过来敬酒,他去看那人。
魏饕讶异挑眉:“不会吧,你不想着待会儿怎么入洞房,却来想怎么杀我?”
闵竹冷笑,不需要你操心,他闵竹正常的很!倒是你魏饕,怪不得不立后,却原来不是个男人呢!
魏饕被高承义拉走,气的他附在高承义耳边说:“承义啊,其实……”其实我很厉害的!
这句话未出口就被高承义打断:“给我个面子,别闹。”
魏饕哼了声,却也不再言语。
房门被人从外打开,赵循身子一震。
闵竹一脚踏过门槛儿,定睛去瞧坐在床边的小女人,忍不住笑了几声。真真是感受到了人生幸事之一——洞房花烛时。
菱角忙上前福身:“丞相。”
闵竹挥手,屋内顿时只剩下他和赵循两人。他拿起玉如意挑起红盖头,见到赵循那天仙般的脸儿,呆愣当场。
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然后倒了两杯喜酒过来,坐到她身旁:“循儿,和为夫喝杯交杯酒吧。”
为夫……赵循内心打着哆嗦,对此称呼十分不适应。却也无法,接过酒杯,与闵竹双臂交缠,一仰头喝下杯中酒水。
也不知是这酒烈,还是赵循太过紧张,总之一张芙蓉脸红的似火。闵竹伸手脱她身上喜服,又去脱自己身上衣服。
柔软的床榻上,赵循浑身紧绷。
闵竹揽着人儿,笑问:“我的娇娇,你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的如此紧张?”
赵循结结巴巴道:“闵,闵哥哥……你身子还未好全,今夜,今夜就不那样了吧?”
闵竹把手伸入被中,细细抚,弄。笑意十足:“怎么还喊为夫闵哥哥呢,循儿应当喊我夫君,或是相公……”
他手上用力,听到她抽气声,轻声催促道:“喊一声来,让为夫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