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花柳陷泥沼,幼安姐姐你这种金玉之人可不要被污染了。”
“亏她还是个嫡女,行事作风还比不上小门小户出身。”
涂白苹眉毛一凛,看着这些出现在跟前的花团锦簇,眉眼间尽是冰冷,一个个闺阁小姐竟同街头巷尾的妇人一般爱指桑骂槐。
季幼安扯了扯涂白苹的衣袖,“今日是你伯母生辰。”
涂白苹知道季幼安的意思,硬生生压下心里的火。
“这世间女子哪个不是冰清玉洁的来,哪有什么花柳金玉之别,你们是不是在哪听了什么胡话,可不要被人当枪使。”季幼安偏一下头,看向站在几个女子身后之人,表情严肃。
几个女子往日里见到季幼安都是和和气气的样子,哪见过她冷脸,立马噤了声,面上都有些不自在。
涂白苹顺着季幼安的视线看去,只见涂白菱站在后面看好戏,心下明白七八分。
不知何时,贾岛出现在人群中。
“季小姐说得好,我虽为男子,也知女子生存不易,花柳与金玉之说更是荒唐至极,都说物伤其类,同为女子更应容人容己。”
贾岛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那几个女子更是羞愧难当,一个个慌乱离去。
“幼安见过贾公子,谢贾公子仗义执言。”季幼安盈盈见礼,然后转身,动作落落大方,进退有度。
涂白菱也不见了,只有涂白苹与贾岛二人隔空站着。
“你一向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今日任人侮辱?”贾岛没好气地问,难不成这丫头只有见了自己才知道叫嚣,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涂白苹语滞,嘴里的感谢吞了下去,自己还以为这人是要来帮自己,原来是来邂逅季幼安的。
“关你什么事!”涂白苹对贾岛翻了个白眼,潇洒转身离席。
贾岛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凝神屏气,眨眼间又恢复成翩翩公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