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呵斥声此起彼伏。
那老妇人被吓得瘫在地上,面上又是恐惧又是难过,一双眼睛浑浑浊浊又湿湿润润。
这时,两名穿着铠甲的侍卫穿过人群,准备将那老妇人带走,人群中爆发一阵叫好声。
涂白苹经过上次墨林轩之事后,长了记性,虽然想替那老妇人说几句话,可见来人装扮,只能打消念头。
涂白苹视线往后移,看到了同样身穿铠甲的霍启,涂白苹眉心紧蹙,此事和禁卫军有什么关系?还是他为图个好名声擅行权力?
霍启也看到了涂白苹,两人远远相对,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随后,霍启将人带走,人群乌泱作散。
好事者散了之后,涂白苹看到那老妇人瘫坐的地方留下一封信笺,不知被多少人踩过,脏兮兮一团。
涂白苹捡起信笺,将灰尘掸尽,用力将信封展平,然后抽出信纸。
那信纸应该是经常被人翻看,折痕处已经泛白,内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寻常家信罢了。
涂白苹将信纸小心折好,放进信封,视线落在乌团团的信封上,猛得一惊,此信有问题!
若真是按照那老妇人所言,她儿子焦虎是天齐十四年兵,那现在在军中要么是老兵要么是小有职务,天齐规定,八年以上军龄的兵家信可走驿站,每两月一封,这个间隔时间和那老妇人说得对得上,可是!此信封上却没有沿途驿站的签章,说明这信根本不是通过驿站送达的!
每两月一封,时间如此稳定,又不走驿站,怎么能这么准时呢?除非有人专门掐准点给这老妇人送过去,整整十年,这该是怎样的心思呢?
涂白苹脑海里重复想着“天齐十四年”,崔氏一族似乎正是那时候被流放西北的,这里头可有什么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