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几人走到拐角,袁旭看着头发散乱的三人,道:“还不赶紧把头发梳好?鸡窝似的。”
袁晓则道:“你们刚来就得罪那小霸王了?”
袁未无语地道:“大堂哥,我们三跟高、李二人连话都没说过,何来得罪一说?我看他就是脑子抽风!”
袁晨也气鼓鼓地道:“对,就是脑子有问题,我就捡一文钱,他上来就踩我手,
要是说这钱是他掉的,我也不是不能还给他,给我踩成这样,也太过分了。”
说着,他还从怀中掏出那捡来的一文钱。
袁旭看着两个弟弟手上都有点伤,也不忍心责备他们,只好说:“回去就说你们俩是摔的,别叫家里担心。”说着他就看向了袁晓。
袁晓心领神会,道:“放心吧,只要你们自己不露馅,我肯定不会叫二爷爷他们知道。”
袁朝和袁晨忙感激地笑笑,“谢谢大堂哥!”
从刘夫子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欧阳睿就被欧阳铮拉到一旁,他轻叫着:“二堂哥,你轻点,疼!”
欧阳铮一撸他袖子,看他胳膊上有一道淤青,便道:“你拉个架也能把自己拉受伤,可真有你的!”
于是他一边拉着欧阳睿去门房那里找自家小厮拿药,一边问他。
“不是和你说了和高、李两人远一些吗?怎么不听我的话?那袁家又是怎么回事?两方是哪里起了龃龉?”
欧阳睿一边上药,一边道:“我起初看他俩似乎没你说得那么不堪,就一起玩了几日,
后来我们班来了个叫袁未的,学习挺好,我就和他走的近了,至于袁家和他们哪里起了龃龉,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找高进问问?”
欧阳铮没好气地道:“问什么?刚刚你在夫子面前说的那些话,只怕已经让他恼上你了。”
欧阳睿一皱眉,“这倒也是啊,要是有人说我坏话,再见到我肯定恨不得上前揍他一顿。”
欧阳睿一想到这里,悄悄缩了缩脖子,道:“那我还是跟袁家兄弟走得近些吧,起码有个照应。”
说到这里,欧阳睿就看到袁家兄弟五人结伴去了食堂,他反手就把刚刚擦胳膊的药膏揣进了兜,打算去献献殷勤。
欧阳睿追上去,把东西塞给袁晨,道:“给,药膏用上,手能好的快些。”
袁晨也没客气,将药膏收好道:“谢了,改日请你吃饭。”
欧阳铮跟在身后缓步而来,袁旭想起刚刚之事,也上前说道:“今日之事,多谢令弟在夫子面前美言,改日定当好好答谢。”
“袁同窗不必多礼,既遇不平之事自当仗义直言。”欧阳铮也客气地道。
欧阳睿在一旁也谦虚地说:“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走,一起吃饭吧。”
旌德私塾的食堂不大,每日来吃饭的人也就那些,家贫的吃不起,家富的看不上,
每日就供应四菜一汤,一荤一半荤两个素菜一份汤,米饭和馒头都有,一文钱就能买两个馒头,或者一大碗糙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