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有证物,李丰虽是心中害怕,然却还是稳稳神,以攻为守的反问司马师。
正待司马师说话之时,忽见舍人王羡进来附在司马师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声音太小,李丰没有听清。
“李丰,你还如此嘴硬,如今光禄大夫张缉已是招了,我只看你抗到何时?”
李丰猛然间听司马师说张缉已招,心中不由一紧:血衣诏在张缉腰间,如此看来,司马师所言不虚。
李丰不由咬咬牙,跺跺脚,既然如此,也罢,死便就死了。
他如何知此乃司马师诈计?
张缉如何会招?
然,李丰却是中了司马师诈计。
蓦然,李丰手指司马师,大声呵斥:“司马师,你父子兄弟独揽朝中大权,生无君不臣之心,早晚有一天必篡夺曹魏大权。只恨我李丰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手刃你司马奸贼!”
竟然怒声大骂起来。
司马师不由怒火中烧,手持大刀,却是不用刀刃,只用刀背猛砸李丰:“一派胡言,我司马父子对待朝廷忠心耿耿,尔等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边说边砸,边砸边说。
不觉数十上百下,竟然在李丰连连惨叫之声中,把李丰活活砸死在大厅之上。
一切皆都显而易见了。
司马师即刻把夏侯玄、张缉搜遍全身,从张缉身上搜出衣带诏。
司马师手拿血衣诏展开来读。
只见天子曹芳龙凤内衣之上血书:“司马师兄弟独掌朝中大权,恣意妄为,对君视为小儿,对臣则是生死诛杀只在司马兄弟口中,挥手之间之事。由此可知,司马兄弟将图篡逆之事,朕命只怕旦夕之间。故,朕无奈才出此诏。凡我大魏子民、将士、忠义之人,人人皆可得而诛杀司马师兄弟,讨贼以匡扶我大魏社稷。功成之日,凡参与讨贼之士,皆厚加爵赏!”
字字句句,皆充满愤怒,刀枪,大有立斩司马师兄弟之意。
司马师看了,不由暴跳如雷,勃然大怒:“如此昏君逆臣,当立斩之。”
即刻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把夏侯玄、张缉及李丰三族即刻斩杀于洛阳城东市。”
左右一声喏,即刻把夏侯玄、张缉及其三族押往洛阳城东市,李丰已死,其三族也在其列。
然,司马师为遮人耳目,堵人口舌,念张缉乃当今天子国丈,故,张缉三族只诛杀男丁,放过女眷。
御林军按图索骥,无一漏网者。
洛阳城东市,又是一个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五千余口就在司马师一声令下,便都烟消云散了。
即便如此,司马师仍觉不解恨,即刻把夏侯玄、张缉、李丰三人以谋反不轨之罪成书,遍传朝野上下及边关军中,若有不服闹事者,立斩。
处决了夏侯玄、张缉、李丰,司马师则是腰悬利剑,怒气冲冲直奔皇宫之中。
如此之事,岂能就此放过天子曹芳?
天子曹芳知事不密,夏侯玄、张缉、李丰及其三族皆都人头落地,早已是吓得瘫软在御榻之上起不来了。
“太傅司马师进宫。”
太监忽的一声喊,早把曹芳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御榻之上爬将起来,跪迎司马师。
司马师却是剑指曹芳,大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