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祝宁晖抱起双臂,一副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模样。
曾居道顿了顿,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声调高了几分,道:“大家也知道,我身边不乏各种高人义士,我这个人好交朋友,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觉得有趣,就去结交,这些朋友待我也很义气,有什么困难绝无二话,这些我要解释在头里,免得被你们抓到痛脚”
祝宁晖笑道:“你要解释便解释,怎的还要赖我们一句?”
“是啊,曾三爷古道热肠,京城闻名,谁人不知?还需解释吗?”李至喝了酒,缓过神来,也开始凑热闹。
“咳咳,好罢,算我多嘴,你们莫要打岔,让我说完”曾居道咳嗽两声,无奈摇头:“常言道,人聚则财聚”
杜云凉皱眉提醒道:“三爷,您说的可是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她搬出大学里的句子,提示曾居道说反了。
曾居道诺诺道:“呃,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还有,莫要再打岔了!”
“哦”杜云凉点了点头,又说:“我想也是,你怎么会把这两句说错呢”
李至和祝宁晖全都笑而不语。
曾居道脸色隐隐发着绿意,他平复一下,才接着说:“我虽有这许多朋友,但细想起来,能帮的上我的忙,我也能帮的上忙的,一只手数的过来,而这其中,又以你们三位为最,也就是说,与我利益牵扯最多,最息息相关的,便是你们三位!”
他这话毫无半分夸张虚假,说出来掷地有声,在座的三个猛地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祝掌柜就不必说了,从我决意行商起,就替我保管钱财,保守秘密,这么多钱庄掌柜,我只信任你一人。咱们二人并非何等亲密,但君子之交,光明坦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谈生意就谈生意,从不牵扯其他。你们钱庄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也在我身上压了宝,所以格外尽心尽力。咱们虽然人是逐利之人,但心却是赤子之心,这话不错罢”
曾居道一番长篇大论,把祝掌柜说得只是默默点头答应,并没有打岔。
李至眼里半带哀求地望着曾居道:“这又是唱什么戏?我也就不必说了吧”
曾居道却带着几分认真,一定要说:“李至,你便形同我的左膀右臂,不不,你便是我的眼睛耳朵”
李至满身起了鸡皮疙瘩,喝了一大口酒压压惊。
“咱们曾李两家是世交,但要我说,咱们之间的关系,与家族无关,纯粹是志同道合,肝胆相照,我在这里说一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是真心话,绝不掺假,我长了二十多年,和你在一起就有二十多年,你和我莫说是利益相关,便是性命交关也说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