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心情开玩笑,我身上的刀伤,其实不是在客栈里受的,而是在大门外受的,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门外?这是怎么回事?”
李至叹了口气,反正已经被贝祖清听去了,那就全说了也无妨。
“昨日你带着他回来,有没有一段时间,他不在你眼前?”
杜云凉想了想:“只有一小段时间,是摇华去安排他的歇脚处,我们分开休息了一会功夫”
李至点头:“然后呢?”
“然后他来找我,告诉我以后见了行道会的人要躲着走,不要扯上任何关系,然后,就听到外面通报你受着伤回来了”
她说到这,也觉得这中间有许多异样,时间太近了。
“他听到我受伤回来,有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但也许是我没有仔细观察,所以错过他的一些神态”她当时全副身心都在李至受伤这件事上,哪还来得及看贝祖清的表情。
李至思考了一会,忽然拍窗沿叫道:“糟了,我忘了祝宁晖他们!受了伤脑袋也糊涂了”他说着就往门外跑,杜云凉紧跟其后,二人直奔正堂。
难道贝祖清会以祝宁晖他们做要挟吗?他们现在是否已在危险之中?
二人怀着紧张的心情,一路快跑,喘着粗气到达正堂
一片平稳安详,大家各干其事,祝宁晖坐在正中间听人说话,昏昏欲睡。
李至和杜云凉两张煞白的脸出现在门口,反而吓了他一跳,两个人喘气如牛,瞳孔里全是惊悚。
祝宁晖瞬间被吓清醒了,他捂着心口,苦脸道:“请二位下回出现之前,打声招呼,行不行”
“没事?怎么会这么正常”李至喃喃道,杜云凉飞快地说:“摇华!不好!”
于是转眼间二人又都不见了踪影,直奔后院摇华所在之处。
“受了伤还这么精力旺盛,都是人吗?”祝宁晖打着哈欠,抱怨一句。
“摇华!摇华!”杜云凉一边叫,一边冲向摇华的卧房,门口的丫鬟拦住了她:“小夫人在里面休息呢,任何人不得打扰”
“她在里面?你让我看一眼,就一眼,绝不会打扰到她的”杜云凉近乎恳求。
丫鬟声气不好:“都说过不得打扰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李至不管那么多,直接敲门:“祝小夫人,祝小夫人,你在吗?”
杜云凉屏住呼吸,听到门里幽幽传来一声:“谁啊,不是说过我在休息吗?”
呼,谢天谢地,没事,谁都没事。
丫鬟抢着要分辨,杜云凉直接开口解释:“没事,我们就是有些担心你,所以特意来问一句”
摇华不出声了,她肯定在心里埋怨自己,杜云凉想。
“难道,他一点都不在意身份被暴露?”李至疑惑不解。
“要么,直接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杜云凉带李至到达贝祖清所在的院子,寂静无声,平常普通。
李至心中还有阴影未消,他看了杜云凉一眼,杜云凉毫无顾忌地上前敲门。
一遍,两遍,三遍,都没有人应。
推门而入,李至警备地四处探看,杜云凉径直走到屋内,却只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
“不用找了,他已经走了”杜云凉喊屋外的李至。
李至走进来,看见杜云凉手里捏着一封还未拆开的信,表面写着:云娘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