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祸害社员和生产队里饲养的猪和羊,在当时属于被消灭的对象,公社还专门为此成立了打狼队。
一天,几个社员从十里开外的山洞里掏了狼窝,两只小狼崽子被送到了公社里,邓衡岳的家和公社相距很近,只有一河之隔。到了晚上,母狼根据崽子的气味嗅觉尾随来到了公社附近,只听到老狼凄惨的吼叫着,一会儿跑到东边,一会儿跑到西边,一会儿撕叫,一会儿咆哮着吼叫,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晚上又在公社周围开始吼叫,过了一会,只听“趴”的一声枪响了。大地恢复了宁静。
第三天中午,父亲破例从公社伙房给家里端回来了一碗狼肉。父亲说:“昨晚武装干事将吼叫的野狼打死了,今天灶上吃狼肉,我给你们端回来一碗,你们也尝尝鲜。”
父亲从公社里拿回来一个矩形搪瓷牌匾,黄底红字,上面印制着“光荣军属”四个大字,邓衡岳和三弟赶紧接过手中,找来了铁钉,挂在了门框之上。
大哥的来信总会给他们这个小小的家庭带来一些欢乐,兄弟俩争先观看,军营里的来信免去邮票,由一个三角形的邮戳来代替。只不过邮信的地址时不时的总是在发生着变化,从河西走廊转战到陕北,大哥走后两年之久,父亲心里有点想念,破例亲自去到部队探望。
窑洞里,一只大土炕依次睡着父亲、母亲、大妹三弟,我靠在栏杆边,脚地和土炕同向摆放着一只大卧式木柜,这是我们家当时唯一的一件家具了,每当父母亲买回来一些好吃的东西首先给我们每人平均分配几个,剩下的便会锁在木柜里。
一天母亲买了一些核桃,分给我们每人三个以后边锁在了木柜里,吃后感觉不过瘾,晚上半夜,邓衡岳起来偷偷取下了妈妈的钥匙,爬到木柜前打开了小铁锁,狠狠的抓了一把核桃,小手也抓不了几个,但干核桃轻轻地一揉搓便“呱啦啦”的直响,母亲问:道“是谁?”
邓衡岳赶紧将头附在炕边回答,“可能是猫吧!”母亲心里很清楚,哪有猫去抓的核桃呱啦啦的直响,便说“啊哦”,给他留了面子,只不过是没有戳穿而已。
在邓衡岳家厕所上面有一个不到两个平米左右的小土台,也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兄弟两有时常到那里去玩耍。
一天三弟有些反常,每当邓衡岳上厕所或者朝哪个方向走去的时候,三弟总是在后面窥视,邓衡岳就故意往那里走来走去,惹的三弟进进出出心神不宁。索性探个究竟,跑上了土台观望,什么东西也没有看见,三弟情急之下从后面尾随过来。邓衡岳仔细一看,土台上多了一块土坷垃,掀开一看,下面压着一张五元的人民币。
三弟说道:“二哥,这是我前天从妈的柜子里拿的,也没处放,我就偷偷坂了一块唿及,压在这里,我一个人也不知咋花呢。你看咱们两个买个啥东西比较好”
邓衡岳说道:“你看嗫老师们一天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写字,多威风,我们两个也买上一盒粉笔咱们也到黑板上写字走,还有人家都有扑克牌玩耍呢,咱们再买上一桌扑克牌咱两个玩。”
三弟说道:“我们两个再买上一瓶墨水,买上两个作业本。”
邓衡岳说道:“好吧,就这样决定了”
邓衡岳和三弟来到了供销社按照计划买到了所需的东西。数了一下手里还剩一块多钱,平时在原卯是看不到有卖水果的,这天有一个从三十里开外的三岔挑着担子过来了一个卖西瓜的人,三弟嘴馋,一下子有了目标,说道:“二哥,我们买一个西瓜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