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老师郭老师讲起数学来那真是一套一套的,一道题到了他手里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条理清晰,清楚明白,讲的头头是道,可讲台下的绝大多数同学们就像听天书一般,呆若木鸡,一问三不知。无奈的郭老师摇着头说到:“你们的基础也太差了,难怪一百八十个人考高中,一百二十六个圈圈子,”郭老师在讲高中课程还得结合初中基础知识一块儿讲,也有几个同学开始用功了,一部分同学还是慢慢的跟上了节奏。
物理老师王大得老师的绝活是在黑板上拿着粉笔胳膊一抖,一个圆圈端端正正,好似圆规画的一般,若画直线,粉笔一搭一条直线不偏不歪。上课时从来不带三角尺和圆规,同学们对他的那身硬功夫都赞叹不已。
王大得老师是邓衡岳的班主任,中等偏瘦的个头,高度的近视眼镜下面总是藏着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张严肃的脸很少能看到他的笑容,平时不爱讲话,可说出的话来确是斩钉截铁,一言九鼎。不光是班上,全校的学生看见他都有些胆怯。
王老师要求我们高一一班在学校里的所有活动,班里必须要拿第一,在班里邓衡岳是年龄最小的其中之一,坐在前排,因为在初中一直学农,文化课基础差,好多课程没学过,老师讲课跟听天书一样,钻不进去,理解不了,没有兴趣,上物理课时常常犯困打盹,王老师的粉笔头子经常在邓衡岳的头顶飞来飞去,好在他的文科课程差的还不是太远,高一时学习成绩在全班排列倒数第四名。
学校院子有棵大核桃树,树下露天地里用砖头垒起了三副乒乓球案子,台面抹了层水泥作面子,台子中间两根木棍上栓着一张乒乓球网子。这里成了同学们最为集中的娱乐场地,争先恐后在此玩耍,即就是遇到刮风下雨都不肯离去,学校配有两副拍子,都被一些高年级的同学控制着,我们这些新同学先是一直站在旁边看,后来开始慢慢往上蹭,但始终掌握不了主动权。
大哥从部队转业当了一名石油工人,给邓衡岳寄来了十元钱,兴奋的不得了,那时候到邮局取钱需要到学校盖公章,还得盖私章,邓衡岳没有章子,又上街去花了八毛钱让人刻了个私章,从邮局取出了钱,想都没想赶紧跑到供销社里去买了一副乒乓球拍子,剩下的几毛钱又请两个同学一起来到了三岔食堂,每人吃了一碗八分钱的素面,又买了两包八分钱的“双羊”牌的香烟。回到了学校。从此以后邓衡岳便拽起来了,每当下课铃声一响,拿着拍子便争先恐后去抢案子,那种欢乐,那种兴奋,那种自豪不言而喻。
一旦到了课堂上,两只眼睛就不听使唤了,听不懂,偏不来。跟听天书一般实在提不起精神,上眼皮和下眼皮时不时的碰撞在一起。到了两只眼睛不打瞌睡,两只耳朵就上班了,那就是等待着下课铃声的响起。
一天,班长找邓衡岳谈话,说道:“邓衡岳,王老师让我给你谈一下,说是有人反映你有小资产阶级的生活作风,反映你在馆子里吃饭,这次就不追究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邓衡岳说道:“班长,这次也就是个例外,我哥给我寄来几块钱,现在已经花完了,以后再想进馆子也没钱了,就这一次,也不知哪个长嘴猴还告到了王老师哪里去了,以后也不会在发生此事了。”
好在邓衡岳爱参加劳动,苦和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不像学习那么枯燥。所以老师对邓衡岳还没有彻底放弃。耐心等待着他的进取。
有时候还装作肚子疼,请病假,不去上课。
每天晚上晚自习,一般就是做作业,首先是东张西望的在哪里观看,哪位同学作业已经完成,赶紧趁机拿过来抄袭,遇到一些不好说话的经常遭到白眼,尽管心里不舒服,怎奈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去完成作业。
镇原六中也有一个校办农场,距离学校比较远,各个班级都会抽调一部分人员轮流去参加劳动,在这里劳动是需要在农场住宿的,所以每当轮到他们班级劳动的时候邓衡岳都会积极报名参加,当时是硬可参加校办农场里的劳动,他也不愿意在校上那一窍不通的数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