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婉瞪起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芷没有回答,伸手拿过一个海碗:“倒酒。”
乔婉婉揭开酒坛的泥封:“好,今天就喝个够!”
两人倒一碗干一碗,咕咚咚一口就喝见底,颇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不多时,三碗下肚,两人都带了一丝醉态。
“你……嗝,你说,我怎么就会腻了。”
“欲念不足啊。”白芷把空碗往乔婉婉面前一拍,“我看你没什么所求,单纯是看大嫂不顺眼才要掌家的吧。”
“光一个大嫂可不够!”
“那还有什么?”
“你看这侯府,”乔婉婉伸手往倚水苑外一挥,“乍一看风风光光的,其实就是个大笼子。我不光是看大嫂不顺眼,我是看整个侯府都不顺眼。想来想去,掌了家之后,说不定能顺眼些。”
“掌家之后,你就是半个笼子。”白芷举碗跟乔婉婉磕了一下,“到时候你看你自己都不顺眼,别说看侯府了。”
“那怎么办,我说不准后半辈子就撂这了,不得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舒服点。”乔婉婉又是一碗酒下肚,拿酒就当水一样喝,“你不也一样吗?就你那卖女儿的娘家……不过你放心,你帮我掌了家,我一定关照你。”
“那倒不必,按之前说的,别让大嫂有空来害我就行。”
“说到这,我可是有点纳闷,大嫂究竟为什么要针对你?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找了人打你,还要你认下偷簪子的罪名,难不成你们之前就有私怨?”
白芷一乐,乔婉婉还真把她信口胡诌的那套说辞当真了。
不过也不全算胡诌,毕竟揍她的人确实是葛祯找的。
“确实是有点私怨,不好细说。”
“你可是真不容易,大嫂想害你,暗地里还有人想要你的命。”
白芷一时没明白乔婉婉的意思:“谁还想要我的命?”
“装什么傻啊,三弟连死了两个夫人,你刚进府三天就落了水,这难不成是巧合?”
原来乔婉婉还没把葛祯和顾宴死夫人的事联系到一块。白芷避重就轻道:“多亏我福大命大。”
乔婉婉听出她有所隐瞒,不过也不甚在意:“我是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我看得出来,你没什么坏心思。”
白芷但笑不语,拿过酒坛给自己满上酒,自顾自又喝了两碗。
乔婉婉不解道:“你这是有什么心事,还喝个没完了呢……是不是其实你想掌家,但是你排在三房,越不过我,才退而求其次来帮我?”
白芷好像听到了笑话:“这有什么越不过的,你不是也越过大嫂了吗?”
“也是……那我都掌了家了,你还愁什么?”
刚才喝得太急,酒劲一下子窜了上来,白芷有些头晕目眩,半醉着倚在桌上,懒洋洋道:“二嫂,我问你。”
乔婉婉:“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