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当着晋王,高安公主,两位殿下仁慈,没有深究,若改日在陛下面前也是如此口无遮拦,欺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关如月眼睛看向冯墨青,满眼都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在场的冯家众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冯墨青见关如月如是说,牙关紧咬,还是柔声说道:
“夫人言重了,康哥儿还小,还需大人管教。若是有先生好生教导,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袁氏看到冯墨青提起请先生的事,故意诧异的问:“青儿,康哥儿去郡主的庆春园,已有月余,还未请教书的先生?”
冯墨青,不说话,只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关如月。
此时的众人有了刚才的教训,学会了闭嘴,都不再说话,老太太见没人出声,赶紧拉过康哥儿问道:“康哥儿,这月余,你都没有上学?”
康哥儿立马眼含泪水:“回曾祖母,不曾,夫人只是让我日夜练武,康儿连笔墨都没有见过。”
老太太立马心疼的搂着康哥儿:“苦命的孩儿啊,怪不得你要弄伤自己的手。”
老太太这副神情似乎在说,刚才的闹剧都是情有可原,不是关如月故意不让康哥儿从文,康哥儿怎么会弄伤自己的手,这一切都是她关如月逼的。
说完又老泪纵横的看向关如月:
“郡主,老身的夫君,也是从武,但一场大战之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可怜可怜老身,冯家的这一根独苗,就不要再上战场了吧,还望郡主早日给康哥儿寻觅先生。”
趁人不注意,关如月用眼神看了一眼碧桃,碧桃收到信号,心中了然,向外走去。
高安公主见如月不说话,气鼓鼓的一旁说道:“你冯家的儿郎,为何要平阳郡主负责。”
冯墨青赶紧说道:“公主有所不知,不日,微臣便要南下,于是将康哥儿托付给夫人教养,所以康哥儿找寻先生一事,还请夫人放在心上。”
老太太见关如月不说话,以为是她心虚,表演得更加卖力了:
“老身知道郡主是好心,将康哥儿养在身边,可是一天无所事事,不学无术也不是办法。”
说完,又瞄了一眼关如月的表情,还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自己一顿阴阳怪气,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没有半点反应,不由得变了语气:
“郡主平日在府上只知道舞刀弄枪,若找的先生不入流,也无妨,老身舍掉这张老脸,自能请得好先生。”
老太太佝偻着身子,身前环抱着康哥儿,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家,一个十岁的少年,一副不畏强权,艰难度日的模样。
“既然老太太如此说,看来蔺某不受欢迎,蔺某就此告辞。”说话的是,当今太子少师蔺询。
关如月看向碧桃,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丫头机灵,将人带来的正是时候,赶紧上前:
“蔺少师,请留步,你乃冯府贵客,怎可就这样离开。”
此时众人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关如月一秒戏精上身,满脸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