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汪姨娘寝室内的床下,找到这个。”杨妈妈有点为难的说道。
老太太眉头一皱,只见杨妈妈捧着一个木盒子,走上前来,边走边还看了一旁的汪姨娘一眼。
汪思若眉头紧锁,糟糕,自己用来诅咒关如月的娃娃,忘记收起来了,这下怎么办。
老太太狐疑的打开木盒,只见躺着一个布偶,布偶旁边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当老太太拿出瓷瓶,汪思若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没有了知觉。
老太太又拿起布偶,布偶上贴着一张生辰八字,上面扎着银针。
老太太大声质问:“汪姨娘,这是什么?”
连续问了几声,汪思若都没有回复,身旁的宝莲已然吓傻,那不是给到景姐儿手上的瓷瓶吗?为何在汪姨娘床下的盒子里?
老太太用力一拍面前的矮桌:“汪姨娘,老身在问你话,你可听见?”
冯墨青见状,赶紧出声提醒汪思若:“你这是怎么了?老太太问你话呢。”
汪思若这才回过神来,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回老太太,奴家不知?这个木盒子不是奴家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奴家床下。”
老太太拿出瓷瓶,让身边的下人,去后院,交于吴大夫辨认。
既而看向汪思若的眼神里,尽是狠厉,这个小贱人,为了扳倒关如月,难道做出毒害亲子的蠢事?又看了看布偶,这生辰怎么有些熟悉?
房间内,死一般的沉寂,关如月嘴边勾着一丝浅笑,被晋王尽收眼底,怪不得在庆春园找不到,原来关如月早就将瓷瓶转移,并且放到了汪思若房内,难怪如此气定神闲。
关如月见状,故意说道:“老太太,可否让孙媳看看这个布偶?”
犹豫片刻,老太太还是将布偶让王妈妈递给了关如月,关如月拿起布偶,正在查看,旁边的高安公主惊呼起来:
“这是巫蛊之术,天啊,这不是如月姐姐的生辰八字吗?”
关如月悲痛欲绝,一脸愤恨的将娃娃丢在汪思若脚边:“汪姨娘,就算你对我有何不满,也不该行巫蛊之术!这三日红,难道...难道你想毒害的不是康哥儿,而是我?”
汪姨娘咬紧后牙,不停磕头:“冤枉啊,夫人,冤枉啊,这个盒子不是奴家的。”
正当堂屋中一团乱麻,下人回禀,瓷瓶中装的正是三日红。
老太太盛怒,将瓷瓶扔在汪思若脸上:“汪姨娘,你还有什么可说,这个是在你屋子里找到的。”
汪思若跪在地上,用力磕头,拼命喊冤:“老太太,冤枉啊,这瓷瓶真的不是奴家的,不知为何在奴家的床下。”
说完抬起头来,满脸泪痕,跪着用膝盖向前挪动:
“老太太,康哥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儿,我怎么可能害他?他是我的命啊,就算让奴家立刻死去,我也舍不得伤害他分毫,虎毒还不食子,我怎么做的出这么残忍的事来。”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冯墨青见汪思若这样心中不忍:“祖母,此事还待查证,不可妄下定论。”
听到着,高安公主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如月姐姐什么都没做,冯墨青一口定罪,汪思若这是铁证如山,就是不能妄下定论,真是厚此薄彼,如月姐姐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想到这里,高安公主向关如月投去了怜悯的注视,关如月却像没事人一样,看着这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