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山笑着说道,“江澈确实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可目光有时候短浅了些。”
江澈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在同龄人里确实出类拔萃,挑不出什么大毛病,不经意间透露出的野心也能说明这人有上进心,就是有些时候官场上的阿谀奉承显得过于老练,急于向上爬。
“看来还是瑾远更适合我们的女儿,老爷你有没有注意到,瑾远的脚也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不堪。”
沈恒山摸着胡子点点头,“确实,平日里一同上朝也没怎么注意,今日夫人说起,想来应该是治好的差不多了。看来那位老先生是有些本事的。”
沈舒禾心里偷偷笑着,他根本就是装的,老谋深算的很。
晚间沈舒阳从宁王府回来,正好赶上一家人在吃饭,自己找个位置就坐下了。
沈舒禾着急想知道宁王的状况,“哥哥外祖父怎么样?老先生怎么说。”
“你个没良心的,你哥我来回跑,脚还没沾地连口水都没来的及喝,就赶着回来,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沈恒山没好气的说道,“就叫你干这点事,还唠叨个没完,一个大男人整日婆婆妈妈的,快说。”
“行行行,我说反正这个家就我最没出息,老头说了外祖父这个病不能再劳神费力了,需静心休养,好好养着再活个六七年还是可以的,不能有什么事刺激到,就这样没了。”说完就埋头吃起他的饭来。
沈舒禾看着母亲双眉紧蹙,又看向沈父,沈恒山给了她一个笑容,沈舒禾明白父亲的意思。
晚饭过后,沈舒禾回到院子想起白天裴瑾远说的红色狐尾。
“春燕,我是不是有一个红色狐尾的吊坠?”
“小姐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确实有,小姐要用吗?明日我叫喜儿帮忙找找,估计在哪个箱子里了,前两年收拾东西的时候还见到过。”
“哦,不用了,就是突然想起来,就是忘了这东西是怎么得来的。”
春燕笑着说道,“小姐您忘啦!那年去相府参加李姑娘的生辰宴您捡的,脏兮兮的夫人说要扔了,给您买个新的,您还不肯,怕夫人给您丢了,还天天带身上连睡觉也要放身边。”
沈舒禾尴尬的笑着,“我怎么不记得了。”
“您那时才八岁不到,哪里还记得,没过几天老王爷给您淘了个新花样,您就把那吊坠闲置一边了。”
“多亏你还记得。”
沈舒禾想起来都觉得哭笑不得,从小到大自己的这些小玩意不知道有多少,反正隔三差五的外祖父就派人给她送些新花样。
没想到自己跟裴瑾远在小时候就有了交集。
......
“你现在欠我两坛三十年的陈酿,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一年给我一坛。”
裴瑾远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李叔。”
这三十年的陈酿,可是千金难求,一般都是供宫里的,前年裴瑾远得了两瓶,这李老先生就费劲心思想得到,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半年前出现在军营里。
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他这种无拘无束的性格居然被两坛酒困住了脚。
“那老王爷的病怎么样了。”
老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养着还有个几年的光景,人都有这么一遭,他这一生也算可以了。”
裴瑾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