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与陈映愉的脸色都不大好看,没待多久便离去了。
祁嫣钰啧啧称叹:“石四姑娘这性子能平安长这么大也是神奇。”
剩下三人在江南岸酒楼吃完饭,便各回各家。
姜云筝没回石府,去了西市的一家客栈。
西市鱼龙混杂,乌釉在这里待了两三天,秋浓被她喂了软骨散绑着关里面,客栈里的人也没有发现过。
乌釉见到姜云筝,热泪盈眶,这两天真急死她了。
那日乌釉躲在客栈里,等到官府的人找来,以免官兵救人不费心,乌釉说石家少夫人也被青莲教一起掳走了。
后来秋浓就被她带到这里关着。
姜云筝目光扫向角落里,秋浓目光恐惧:“你们到底要做什么?我都是听夫人的,别杀我,少夫人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姜云筝身子微俯:“大白天说杀不杀人,怪渗人的。”
秦氏多疑,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姜云筝嗓音温柔,柔美的面庞浅笑着,嘴边还有两个梨涡,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秦氏买凶杀人,非法买卖人口配阴婚,而你涉嫌下毒谋害主家,参与秦氏害人勾当,假使我放你回去,秦氏还会留你性命么?”
秋浓吓得眼泪直流:“少夫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秋浓刚被抓时,还算硬气,被关了两天后,连吼人求救的力气都没了。
姜云筝站起身:“记住你说的话。”
“你要是帮我作证,指不定你这条命还能留着。”
姜云筝吩咐乌釉继续守着,她回了石府。
姜云筝此次出来,顺便还要再看看铺子,她让马夫先驾车回石府,确认身后没人跟着后,姜云筝去了趟牙行。
从牙行出来,姜云筝又拐去了一间小巷里。
宋氏的嫁妆铺子原本是宋氏信得过的人打理,可五年前绸缎庄掌柜的生重病,秦氏趁机把管事的换成了自己人。
李管事吃了四五年药,吃的家财散尽还不见成效,正欲喝个砒霜了结性命时,家里来了个人。
姜云筝一把夺下李管事手里的东西。
李管事的儿子从厨房里跑出来,结巴道:“你你你……你是什么人?”
李管事面色灰白,与宋氏先前中毒的模样差不多,姜云筝心中大致有了底。
“这位夫人,请问你是?”
姜云筝看着床上的人,开门见山:“我是姜云筝,宋夫人的儿媳,我能救你。”
李管事一惊,连忙叫结巴儿子行礼,可李管事心中疑惑,少夫人不也是个缠绵病榻的么……
“只怪老奴身体不争气,主家仁善,每月还派大夫来给我治病,少夫人今日来找老奴可是有什么事?”
姜云筝扶起人,她没隐瞒道:“秦氏作恶多端,你体内的毒与她脱不了干系。”
李管事还没反应过来:“啊?”
李家有纸笔,姜云筝重新写了张药方:“你每月喝的药有问题,这是二十两银子和药方,让你儿子重新去买药回来喝,喝下第一服就能见效。”
李管事是个聪明人,很快也反应过来:“原来是害我,怪不得怪不得……”
姜云筝这才开口:“有件事确实是需要李管事帮忙。”
李管事:“但凭少夫人开口。”
姜云筝离开李家,这才回石府,路上再一次路过那个道观,上次在石府见到的那道士正在做法事。
姜云筝眉间微蹙,她总觉得秦氏与那道士的关系交情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