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仅被太后苛责,还被太后严惩了。”
喜鹊眸子微眯,显然不信。
芙蓉:“今日是陛下登基后第一个生辰宴,除了陛下及陪同打猎的权贵朝臣,其余人都在场,娘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破了衣服,你觉得太后会简单处置吗?”
“这会儿娘娘已经被临时送去了慎刑房,我若不是多了个心眼,提前发觉不对劲,借着闹肚子先离开了,现在也跟着去了。”
“喜鹊,赶紧收拾东西吧,咱们去求秦妃娘娘,她如今是后妃中唯一掌权的妃嫔,又是太后的侄孙女,她一向耳根子软。在颐嬷嬷来抓人之前,先去求她收留咱们,走吧,这是我们最后的生路了。”
难怪芙蓉回来后脸一直发白,手心也满是冷汗,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喜鹊,快走呀。”芙蓉连声催促。
喜鹊有些失神,恍惚间脸似乎比芙蓉还白:“芙蓉,你、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芙蓉单纯的样子看起来没多想,点点头,先一步去钟雀宫耳房了。
树下吹来一道冷风,喜鹊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她并没有跟着芙蓉去收拾细软,咬了咬牙后,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朝着另一边去了。
喜鹊刚走。
玉珠从不远处的宫道高墙下走出:“小顺子,跟上去。”
喂了这么久的鱼饵,终于能钓出背后的大鱼了。
喜鹊是个沉得住气的,被贬成小宫女这么久,也没有去找背后主子,那谢玉珠就帮她找。
芙蓉跪去地上,磕磕绊绊道:“娘娘,奴、奴婢都照着您的话说了。”
“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奴婢不该听信那喜鹊的话,奴婢错了!请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玉珠站久了,倚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竹青很识趣儿地给她先垫上了一个软枕。
“嗯,放心吧,本宫方才说了只要你乖乖照做,就会让你活,自然是说话算数的。”
芙蓉刚长呼一口气,玉珠的声音又传来,比方才多了一丝倦意:“只是呢,本宫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特别是骗过我的人,我就怎么都看不顺眼呢。”
“这样吧,打包送去浣衣房,那里人多热闹,定是比冷清的钟雀宫好。芙蓉,你说是吗?”
芙蓉吓的直哭,涣衣房就是宫里奴才的噩梦!比慎刑房还要可怕!
“娘娘,奴婢真的错了!不要送奴婢去涣衣房,求求您了!”
她哭求的样子让玉珠厌恶,玉珠摆摆手,不想再看。
“再闹就割了舌头送去。”
芙蓉登时闭上嘴巴,泪水一颗接着一颗落下。
是她太蠢。
明知道喜鹊不安好心,却还是帮着她干坏事,落得如今下场,是她活该啊。
芙蓉后悔极了,最后差点哭得厥过去。
竹青担心玉珠看着烦心,当下安排人把芙蓉带走了。
离开的时候,芙蓉转过身,最后问了一句:“娘娘,有一点奴婢想不通,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就算是发现了,玉珠定会提前换衣服再去面见太后,可那时候她一直陪在玉珠身边,玉珠又是何时换的?
玉珠凤眼微微一挑:“自己想吧,等你想明白之时,许就是出浣衣房那日。”
芙蓉眼睛一亮,自己还有机会?
她擦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