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是上回修葺时发现的。秋婆子吝啬,不肯花线钱,只是差人找了几块砖随便垒了垒。”
喜鹊拍了拍手上沾着的露水,说:
“就是路难走了些,但出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洞是通往哪里的?”
我疑惑的问道。
我这个院子位于宅子的最北端,院子往西一点便是后院门的位置。若是这个洞在院子的北边,那么应该是通往永宁坊东街上的无疑,但是它的位置在东边方向,我不曾在宅子里好好转过,这东边方向通去哪,我倒是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了。
“大姑娘,是通往杂役房的。”
燕儿兴奋地眨着眼,回答道。
“杂役房已经空置多时了,不挂锁。以前是卢婆婆住的,她养过一条狗叫老黑,老黑不老实经常在墙角打洞,堵都堵不上。现在打的洞怕是都在呢。”
“是的姑娘。以前卢婆子看我和燕儿年纪小在长身体,会时不时地给我们卧几个鸡蛋吃。老黑打的洞我们都见过。赶明儿我跟燕儿去把路蹚一蹚。”
“是呢是呢!还是鹊儿姐有办法!这群刁奴叫她们欺负人!”
燕儿欢跃地回应着。
好,我点点头。
我拽过喜鹊手里的铁锹将两旁的荆棘扒拉得再开些,避免扎到。
“大姑娘……”
喜鹊拉住我的袖子,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眼眶红了一圈。
我知喜鹊在想些什么,堂堂的嫡长女只能靠钻狗洞才能出府。我也不想,但又有什么办法呢?鲁国公府世子卢四郎卢阳的这一面,我必须要见,哪怕对方在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更何况只是钻个狗洞,没什么的。
我笑着轻轻地揉了揉喜鹊的头,安慰道,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