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敢相信,如此大起大落,更似剜心挖肺。我想他真的是遇到了这一生最难的一个抉择。可他恨的,竟是为何今日才得见她。
少爷真的艰难,却是倍加温柔,伸出来的右手颤巍巍地向前,一点点掀下了红盖头。果真,比画里,还好看,还生动,还真实。
心儿惊得,竟被动了,小鹿眼睛也不明所以地忽闪了,却真的一直望着郎君,没挪开眼去。
少爷笑了下,比深得我心还尤甚!只是不知是谁……竟!少爷强忍着痛楚,更抑止右手想要扶上脸颊的冲动,反倒屈身一起跪直了下来,恭敬得很。
心儿瞧着他,也跟着上下动着眸子,脑子想的却是,自己哪担得起。
少爷挽起心儿的十指,温柔却坚定地开口:“拜了堂,就是穆家的人!掀了盖头,就是我的女人!”
心儿不敢相信,如此大起大落,更似掏心掏肺。我想她真的是遇到了这一生最难的一个抉择。可她恨的,竟是为何今日才得见他。
但郎君竟已经拿过交杯酒来,开口便是:“饮了交杯酒,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一生一世一双人,让我护你共此生。”
少爷一饮而下,心儿竟也颤颤地开了口。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少爷一把抱起。两酒杯,朝天上飞去,又一起掷地有声。两酒杯,朝天上飞去,又一起掷地有声。随之一起在天地间扑飞地,还有红绸、衣衫、丝帕、鞋袜……
你看心儿那一脸的受宠若惊,可还是不愿眨眼,直直地瞧着。也不知是酒劲上脸,还是哪里来的红晕,竟面露桃花了,这还真是第一次。再看少爷一脸的恳切,又带着三分隐忍五分霸道七分温柔十分宣告,你是我的,都是。牟足了的九牛二虎的劲儿,一齐呼啸而下。被枕褥巾的裹舔也争拧不过撕扯缠拉的遮挡,上下撺掇不开竟有倾跌险落之势。而迎上心头的一裸灿白油润,要绽放的已经不是手指间滑腻的处处生花了,还有心里的骄阳艳映。
你看心儿的丝发萦绕,好像绿洲侵染过戈壁滩一样泛起涟漪;你看心儿的娇躯,好像庐山的真面貌向你娓娓道来;你看心儿的峰前,好像有奔跑的梅花鹿踏踏而来,又像肥牛犊在大草原欢呼雀跃;你看心儿的山腰,好像婉转了二十载的干涸,又像曲翘了一江春水的泉源;你看心儿的峰后,好像熟了的石榴在枝头迎风,又像满挂的葡萄串串裹着滋味无声;你看心儿的山梯,好像要攀爬起耸入云端的直阶,又像要倒拔开碧挺垂丝的杨柳。
若任她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的潆绕开来;若任她山中旷空明、水中现清灵的萦绕开来;若任她山里雾霭霭、水里波荡荡的影绕开来;若任她山前滴露湿、水前乳交融的迎绕开来;若任她山下七彩曦、水下妩媚嬉的盈绕开来;若任她山起留恋盛、水起暗潮生的莹绕开来;怎一个妙字了得,更在这一通骄阳似火;怎一个趣字了得,更在这一通柳暗花明;怎一个奇字了得,更在这一通翻云覆雨;怎一个甜字了得,更在这一通相濡以沫;怎一个美字了得,更在这一通尤云殢雪;怎一个爽字了得,更在这一通喷薄欲出。
心儿娇灿一笑,绕在郎君身前,看他睡得香憨,不觉妙计巧生。
想看我唯一幸存的一丁儿点善良,被夹在五宅穆宅两大势力中间左右为难,对不起,那不是我的戏码。如果说五宅是你的主场,洛阳城也不过是傀儡,穆宅却是你的对垒。那现在好了,穆宅是我的主场了,你我打明战,玩得可尽兴!
接下来要辨一辨认一认,捡几样合手的,废几个乱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