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傅应着是,却走到他儿子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温如玉点头走到这地方的中央,他踩上高出来台阶,在坛子上用青雷剑划破了手掌。
他紧握住手,血滴落到水坛里,一滴唤醒一只,十滴血下去后,这坛水变得粉嫩,十只鲛人便也苏醒过来。
倒是一瞬间,她们脚下的石头瞬间变成一池水。
南宫羽韵看到她们浸在水里的鲛尾,色泽动容人心。
她似乎懂得了为何会有人到死也要捉只鲛人是为何了。
十只鲛人长相相异,却皆为美相,略比的过出水美人。
钟云傅向方才林暮寒行过一礼的那位鲛人行礼,嘴上说着大家没能听懂的鲛人言语。
那只鲛人点点头,伸出手去让他们带路。
南宫羽韵本以为这鲛人是脱不了水的,但当这只鲛人行动起来,她才发现这一路都飘起了水。
而这只鲛人就在水上飘着。
——
密道外的左修竹还盯着这壁上的火苗,一瞬间,他感觉从外面刮进一阵大风,吹灭了密道里的光。
悄然转身时却见到个人影。
左修竹一开始注意到他时,眼里闪着星点,只不过很快就消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看着这人,默默走近后,来人抬起手来往他肩上搭去。
来人嘴上勾着笑,只是迎来的不是左修竹丝毫不能叫人察觉的笑意,反而是猛地伸出的手。
砰——一声,这人背紧紧贴在地上。
南宫星见状猛地叫出声来,“天寒哥!”
她站起身来,朝两人跑来,地上的江夜岚应声而起,惊奇的看着不远处的三人。
只见左修竹死死的掐着这着一身白衣的人,他手护住膝,上身紧紧地贴着手背,另只腿伸得直。
他转过头看着南宫星,低语说了声,“他不是。”
语落,他猛地抽身站起来,提剑往他身上刺去。
没料这正合了它的意。
一阵热风刮过,地上的“东西”竟瞬间“灰飞烟灭”了。
江夜岚此时已然靠近他们二人,警惕的看向那“东西”消失后的“走向”。
大殿门外,那地方正站着个青衣女子。
红烯步伐轻盈,像是飘到了几人面前,她头发零散着,飘柔的往后带。
只是没有那样凌乱,原来是后面用了个木枝盘了些头发。
红烯来到左修竹身前,伸出手,平淡的说:“我可以帮你。”
左修竹觉得奇怪,他并没有关于这人的记忆,或者说,并不认识她。
却莫名在心里十分信任她,就将手递了过去。
红烯只把手抬起,往他那只受了伤的手臂上一抚而过,伤口便莫名消失了去。
她抬眼,正瞧见盯着她看的江夜岚,瞄到这人右臂后,脸上轻轻的笑着,绕过二人,来到他跟前。
“方才你也见到了,或许我也可以帮你。”
江夜岚二话没说,直接将手臂生生抬到她要伸手的高度。
“姑娘能帮我,江某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他手臂上的东西并不能说重,只是他刚才那么“剧烈”的动作,怕不是又将伤势加重些。
细细看去,江夜岚头上真的冒出了些汗滴。
红烯将他右臂上的东西轻轻卸下来,“小公子若是再看下去,我可不保证手法了。”
江夜岚一听立马扭过头去,脸上满是尴尬,他本意是想见这人是如何将自己的手臂恢复如初,却不料被“发现”了。
应是伤筋动骨,她治疗的时间在这时候显得长了些。
殿堂门外的雾气又开始弥漫起来,只是红烯手上闪着的光芒叫人挪不开视线。
南宫星轻轻扯了下左修竹的衣服,低语问道:“这人是谁?”
左修竹低下头来看她,小幅度的摇了两下,示意不知。
南宫星看向那人,只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是何时见得。
她对见过的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印象,除非...
握着剑柄的手突然松开来,南宫星眼神惊恐,直勾勾的看着这人的背影。
她可是想起了是在何处见到的这人。
是梦里。
不过南宫星还没说出口来,就被江夜岚一声“惨叫”打断。
两人看向这人时,却只注意到了正拍手笑的红烯。
她嘴里轻声说着,“搞定。”
就在左修竹想要上前向她道谢,红烯却抬起右手来,将食指抵在他唇前。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人在自己眼前消散。
似一缕青烟,瞬间消失。
南宫星刚想说些什么,但注意到密道里传出的声音,便先去那处看了下情况。
她刚走近,林暮寒就在里面探出了头。
温如玉紧随其后,只是他出了这地方后便直接冲着某个方向去了。
是江夜岚待着的那地。
他几乎箭步来到这人身边,看着地上的东西又看看正扶着右臂,脸上露出痛苦的人,神色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一是温如玉,一是南宫羽韵。
她一出来就见到南宫星神色异常,便急忙询问。
只是在听到解释后,连带着钟云傅身后的鲛人神情也一下子凝重起来。
若那人非敌而友,却为何避于暗处,南宫羽韵心想。
林暮寒则知道这人,她这样做,必定有她的道理,于是只手上轻轻摇着扇子,静静的看着几人,默不作声。
平静的殿外猛然刮进来一阵风,南宫羽韵迅速站到南宫星身后,将人藏匿于身后。
“这风不对劲。”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