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骑白马的毅帅,神采非凡,跃马提刀道:“苏小楼女士,你要小心,不要让这个伪城隍的木头脑袋再合上!”
毅帅说话间,从白脸城隍被斩断的脖子处不断地喷涌出黑色的鬼气,在空中迅速地凝聚,最后汇成一个强大的鬼影,利牙尖爪,狂妄无比:“好你个毅帅!你我阴阳两隔,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打你们的江山,我坐我的府界,居然敢来侵我城隍府界!”
“什么叫阴阳两隔,井水不犯河水!你本是该赏善罚恶,昭明天理,却和地面上的贪官金啸月互相勾结,多行苟且恶行。最可恶的是,你竟敢不顺天应命,不让追求自由民主的烈士的英灵,荣归故里,早就该收拾你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我不过提前来灭了你罢了。”毅帅正声而告。
白脸城隍的巨大鬼影,双掌如聚无数的阴电狂流,不断地打向毅帅!
毅帅神威,手中战刀将阴电冥风尽皆收取,天马急奔,长刀所向,恶鬼俱惊!
毅帅一刀就将白脸城隍的巨大鬼影一手砍断!
断了的鬼手在地上消失不见。
“啊!”巨大鬼影原本凶恶无比的嘴脸,瞬间从惨痛尖叫,再到惊慌害怕!
巨大鬼影转身,就往东方海上方向逃去!
“我得去追上捉捕住这鬼影!你一定记得,不让这城隍傀儡身再复形了!”
毅帅对断肠人苏小桥交待完,摧马快走,如道银光,急梭而去,去追那道黑影。
严翼此时仍紧抱着受重伤的连盼儿。
盼儿虽然全身是伤,此时却笑了,说道:“能不能扶我起来,我想看看这个我才来了一天的世道,变成什么样了。”
严翼将连盼儿用外衣裹着,将她抱搀扶起来。
楼下的万顷城隍府界,已是红色旌旗遍展,幽魂们都走上了街道,开始欢庆着,连天空也似乎不再那么阴翳,透出薄薄的迷蒙的微光。
这才是城隍府界应当有的样子,不该给那些刚死的生灵只有无限的恐怖,而更应当是一个灵魂驻足栖息的驿站。
连盼儿由衷地发自内心地微笑着,唇红齿白,脸颊上那襂人的大红粉也消失了。
此时,对面的白脸城隍无头的尸体又再动弹了起来,极快地捡起地上的木头脑袋,就往脖子上安。
“还想诈尸?!”断肠人苏小桥的又手一架,如青龙出碧海,白虹贯红日,直穿杀向白脸城隍的胸前。
苏小桥的双手如同龙卷风般地不停地转杀,锋利的剪刀手发出了‘唰唰啦啦’的金属划刮声。
苏小桥直穿得白脸城隍的胸口木屑乱飞,原来,还真是一个木头疙瘩的身体。
白脸城隍头刚安上,只能不停地扑腾,神经有些错乱般,木头脸又是哭又是笑又是痛苦又是暴燥。
“小桥,回来!”严翼见情况不妙,唤小桥先收手回来。
苏小桥见已转杀得差不多了,连忙停手飞回到严翼身边。
白脸城隍,这货该不会想自爆吧?
已经有些疯颠的白脸城隍,双手官袍不停地挥动着,可是怎么样也召唤不来,他那些在刚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文武判官、司神将军、牛头马面等等。
“反了反了!都反了!”
随着木头脸发出的怪叫,周围的场景也在不停地变化。
先回到了玫瑰歌舞厅,已是人去楼空,空空荡荡,灯都没开,更别说欢快的音乐。
再到了判司,却有众多的幽魂在那儿,一看到出现了的白脸城隍,全都过来,高呼着:“审判他!审判他!”,要将他拿下,要将他拆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