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给风寻做完艾灸,宋清辞就催她早点回去休息。
“你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这几日好好休息。”
风寻却坚持给她铺好床,替她准备好洗漱的水,晚上要喝的水,然后还满屋子看,想看有没有缺漏之处。
“姑娘,松子呢?我就说呢,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可能又出去打猎了。”
紫貂是夜行动物。
虽然跟着她许多年,松子已经改变了不少作息。
但是回到山上,它渐渐又开始放飞天性。
晚上它经常能带回来不少猎物,野鸡野兔之类,宋清辞都吃腻了。
事实上,她原本也不喜欢这些。
她觉得,肉质过于粗糙了,虽然野鸡汤味道很鲜美,烤野兔也很香。
宋清辞锦衣玉食长大,虽然她也能适应各种环境,但是骨子里,还是贪图享受,好逸恶劳的。
——这是她自我评价。
跟着江景初过这几年苦日子,已经把她脑子里的水控干了。
这会儿,她无比怀念在爹娘身边的幸福生活。
真的,以后她娘就算拿着大扫帚往外撵她,她都要坚决抱紧娘的大腿,哪里都不去。
不过那群孩子不嫌弃,他们长身体的时候,正爱吃肉。
所以宋清辞做了之后,基本都分给他们了。
即便现在,她在山上孩子缘也不错。
当然,那个离家出走,又重新被关起来学规矩,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瑾月除外。
宋清辞再也没接触到她,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难听的琴声。
不过寻寻经常过来,他虽然淘气,却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每次蹭吃蹭喝之后,会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山里发现了什么好吃的果子,也会记得给宋清辞留点尝尝。
宋清辞喜欢吃酸枣,寻寻就带了他那群小伙伴,给她摘了大半篮子送来。
宋清辞吃得直泛酸水,抱着树,吐也吐不出来,难受要命。
她明明自己是个大夫,却没有节制,也是脸红。
更尴尬的是,那天晚上傅三爷回来的时候,还特意点她:“若是怀孕了,要多休息。”
怀孕?
她怀个屁哦!
她是江景初父孝的热孝期间嫁给他的,跟着守了三年孝。
马上要除孝,江景初的母亲又没了。
然后,她又跟着守了三年孝。
在第二年的时候,她发现了江景初和孙筱蝶的事情……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和江景初圆房!
风寻安慰她说,江景初克父克母,别再克她,离开他挺好的。
别的不说,保命要紧。
这不,江家没什么人了,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现在看看,还真有点道理。
要不是她自己有成算,现在早死在孙筱蝶的算计中了。
宋清辞甚至不愿意想起她和江景初的过去,恶心。
现在被傅三爷说“怀孕”,她又想吐了。
不过她得忍住。
她说:“三爷,我是大夫,我确定,我没怀孕。多谢您关心。”
不知道是不是她语气不好,傅三爷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就进去了。
宋清辞抱着树,这下吐出来了。
果然,渣男是最令人恶心的,没有之一。
说回松子,因为它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出去,所以这会儿没回来,宋清辞也没有担心。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貂行千里,也不吃亏。
“那姑娘,我帮您熏艾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你动我,我可不放心,别烫着我了。”宋清辞开玩笑道,到底把风寻撵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