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朴素地认为,老天爷只劈坏人。
还没等主仆俩对于雷劈不劈傅三爷这件事情探讨出结果,傅三爷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只是,只是他手里还牵着他的长虹。
长虹,就是三爷的那匹宝贝马。
此刻长虹紧紧挨着三爷,用头去蹭三爷的肩膀,还伸出舌头舔他的脸。
而三爷,竟然直接把长虹牵到了他的房间里。
牵到了房间里……
他要干什么?
风寻则奇怪地道:“不是有马厩吗?三爷为什么还要把长虹牵进房间?难道马厩漏雨了?”
在乡下,这些能干活的牛马,是挺重要的。
宋清辞道:“或许吧。”
反正不是牵进她的房间,三爷的地盘,他高兴就好。
宋清辞理解不了,但是充分尊重。
没一会儿,傅三爷竟然来敲门了。
“……你还有糖吗?就上次给寻寻他们分的那种?”
那是宋清辞自己做的麦芽糖。
“有。”
“那给我一些。”
“好。”宋清辞让风寻去找糖,没有多问。
傅三爷自己主动解释道:“长虹害怕打雷,打雷的时候得我陪着,我看它情绪难安,想要给它点糖吃。”
宋清辞:“……”
果然是真爱。
三爷,您忘了躺在病床上的傅安吗?
就是她有点担心,长虹会不会乱拉……
不过担心也没用,她要是敢嫌弃,傅三爷估计会让她滚。
她可不敢滚。
眼下山上因为粮食而愁云惨淡,不知道山上的人,会不会因此又想起白雅和那些被烧掉的粮食……
宋清辞没做坏事也心虚。
舆论这种东西,是没有什么理智的。
所以,她还得狗狗祟祟地躲在三爷这里,静待花开……哦不,静待她娘来。
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娘!
过了两日,总算雨过天晴。
宋清辞问松子,后者表示这一轮暴雨应该过去了。
它又可以出去撒欢了。
山上的人也开始晾晒那些幸存的粮食。
不彻底晒干,无法入粮仓储存。
风寻偷偷告诉宋清辞,据保守估计,山上的粮食,比预计减少了至少三成。
现在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傅三爷。
“指望三爷变出粮食呢!但是依奴婢看,三爷多半是吹牛的,为了安抚人心。这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圆谎……”
说话间,她偷偷打量着宋清辞。
宋清辞点头道:“好,我帮三爷。”
不管怎么说,傅三爷帮她良多,没有让她受过委屈,这份人情,她要还。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傅三爷威信扫地。
没想到,她还没来来得及和傅三爷说,山上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而且,这件事情,还和她有关。
那日,傅三爷刚回来,宋清辞拦住了他。
“三爷,您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想跟您说。”
“是找我帮忙给你家送信的事情?我没忘记,你把信给我便是。”
他一直等一直等,但是小姑娘却没有把信送来。
傅三爷想,她大概还是不放心自己。
那也就随她吧,不能勉强。
“不是,我……”
“三爷,有人在山下,要见您!”刀疤大概是从山下跑上来的,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进来后,他发现宋清辞正和傅三爷相对而立,不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