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在说我的不是呀?”正是说曹操曹操到,田婶正提到春晓,春晓就掀开门帘子走进来。
“快,坐,坐,”田婶忙搬来一个椅子,春晓坐下来,看到银杏面前那盒糕点,拿了一块往嘴巴里放,说:“嗯,就是好吃。”
“纵是好吃,谁像她那种吃法呀,”田婶说着,斜眼瞅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银杏并没有开腔接她老娘的话。
田婶瞧见春晓虽粉面含笑,但那双凤眼里,似乎有点红,像是刚刚哭过。
就开口问她:“春晓,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过来坐坐,瞧瞧银杏这丫头在干什么呢?”春晓笑笑。
“是的,你呢,像待妹妹一样待她,我也感激你呢,你不知道那银杏,头脑简单肠子直,没有多少花花心眼,在这个院子里,有时知面不知心的,难免被人算计了去。”
田婶说着,瞧瞧春晓的脸,又说道:“姑娘不要见外,我也没把你当外人看,且不说你和银杏走的近,单说在这院里,除了四奶奶,我们娘俩也没有个知心体己人。四奶奶怎么可能听我们说这种牢骚话呢,现在你也是孤单一人在这院里,以后你和银杏,还是相互照应着好。”
田婶怕自己往深了讲,春晓会不待见听这种话,但她眼见着春晓没有什么表情,眼中似笑非笑,“田婶您说的对,以后您老还得多照应着我呢。”
春晓继续说:“我在这个大院里,真是孤零零一个人,你们还有家乡啊老家的,亲戚虽远但还算有亲人在,我连自己父母是谁,如今在不在人世都不知道……我只活给我自己看,活成什么样子,也绝没有谁可以拍打点拨的……你看银杏,田婶你别老说她笨,我还羡慕她有个亲亲的娘来打来疼呢……”
“我想让谁来敲我来拍我,可连人都找不到呢。”说到这里,春晓忽然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差点掉下来,但她忍住了。
就在二人说话的当口,银杏将那盒糕点全部吃完了。
“你瞅瞅,你瞅瞅,”田婶指着银杏望向春晓,恨铁不成钢。
春晓见到银杏吃的心满意足,暗暗笑了。
过了一会,她问道:“田婶,您刚才说到四奶奶,那四奶奶和您有老辈亲戚吗?”
“嗐,哪有啊,我们二人是同乡,不带故不沾亲的,当年,银杏她爹因病去世,她爹几个兄弟都容不下我们娘俩,无奈之下我们娘俩只好跑到泗春县城找活路。这不,老天可怜我们娘俩啊,让我们遇着了四奶奶,四奶奶命好,又遇见了四爷,我们娘俩才得以有了现在这个落脚处。”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只听人影影绰绰的说,却从未听您讲起过呢。”春晓问。
“嗐,都是年古的事了,说多了对四奶奶也不好。”
“娘,说嘛,说了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学学门道。”银杏在旁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