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弄得神神秘秘的。
赵尧看着她,不动声色的扯着小姑娘的胳膊,让她远离一些劈柴现场。
“什么事?”
“反正就是很小的一件事,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只需要你像今天早上一样往那一站,我说啥你答应啥就行。”
赵明月往前凑凑,缠着纱布的小手放在下巴上琢磨琢磨:“嗯……只不过现在的表情只是有一点点凶,如果能再凶一点就更好了。”
凶?
他现在的表情哪里凶?
这不是正常的吗?
部队里那群男人经常这么说他,是因为他真的在板着脸,可是面对小妹的时候已经很是柔和了,他都没皱眉。
赵尧一想事情就容易拧眉,两道黑浓的眉毛之间立刻出现一条不深不浅的沟壑。
赵明月眼前一亮:“对!就是这样,你再凶一点就更完美了!”
再凶一点是什么样?
不对,他也不凶啊。
在小姑娘心里他很凶?
他眉眼微动,看向赵明月的目光多了两分不解。
赵明月一拍大腿:“这样就更对了!”
有这么凶的三哥撑腰,谁还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郑家那群人欺软怕硬,只要三哥出马,一定会把她所有东西都追回来。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她要把所有东西都讨回来!
赵明月转身去了屋里,墨发在空中转了个圈,茉莉的香味便充盈了赵尧的鼻腔。
“走吧三哥。”
赵明月将厚厚的一叠欠条捏在手里。
纱布下的弯月眼十分灵动:“等我把东西拿回来,咱们全家吃香的喝辣的!”
谷丰村不算大,一共一百多户人家,从东头的赵家到南边的郑家也就几分钟的时间。
郑母头发乱糟糟的,上头还别着几根草,像被人给打了一顿。
“赵家这群挨千刀的,除了他家打的人还能是谁,结果我去了还死不承认,反而还用招娣说事儿,气死老娘了!”
她擤了把鼻涕,全都抹在鞋帮上,然后端着自己从山上采回来的药往郑大宝嘴里喂。
旁边还躺着昨天下工路上莫名其妙挨揍的郑父。
家里还没嫁出去的老二郑想娣眼里露出鄙夷。
她是羡慕三妹的,被这么一对爹妈丢了就算死了都是好事。
只可惜当初扔出去的怎么不是她呢。
郑想娣眼里多了几分怨怼:“打他也是活该,也就是明月命大,万一死了可就不是被打一顿这么简单的事儿了。”
郑母一个鞋底子飞过去:“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赶紧给老娘上工去,今天挣不了10个工分没你的饭!”
郑想娣麻木的躲开,将破头巾缠在头上就下地了。
而缠头巾的那双手,已经满是老茧,干裂的纹路中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泥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