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火车还在与铁轨产生摩擦,就好像莫雨桐和她的闫先生,耳鬓厮磨极尽缠绵,缱绻旖旎亲密无间。
莫雨桐头枕着车窗,恍恍惚惚间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前世的闫先生,他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抱住她,额头轻轻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鼻尖软软的轻触着她的鼻尖。
他温柔的眼睛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绵绵情意,他一下一下的轻吻着她的唇,用世间最宠溺的声音低语:“桐桐,我要你。”
“嗯…”她羞涩的低头,最是那一袭月光的白,美丽不可方物。
他起先总是克制,会极有耐性的轻抚,待到她动情的眸光里划过娇嗔,他才会如猛虎下山把她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礼哥,礼哥…”她一遍遍的喊他,求他手下留情,可他总能把她送进另一个波涛汹涌的世界。
她便会止不住的抓挠,像小猫一样弱弱的呜咽,然后咬向他结实裸呈的胸膛。
而他也不恼,反而汹涌里裹着最温柔,迷离里沾染最清醒,把他的宝贝带入一道道迤逦一个个逶迤。
这个梦在喧闹的人声里渐渐平息,周围的人只看见一个靠着车窗睡得脸蛋红扑扑的小姑娘,弯着嘴角纯净美好。
没有人想过去打扰她,甚至见到的人都默契的把聊天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有些人你还有打扰一下的勇气,因为你觉得踮踮脚尖还能够到,只是要费点功夫;可有些人只要一眼,你便知道何为天堑,何为鸿沟,何为不可能的两个世界,那是穷一生之力都够不到的远方。
“哐当哐当…”火车终于停在了川省渝市,莫雨桐兴奋的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在身旁一个长相斯文的男知青的提醒下,提起放在脚下的背包快步走出了车厢。
莫雨桐插队的公社是渝市下属明县最偏远的桐子公社,前世听她家闫先生说,桐子公社是明县最穷的公社,山高路险交通不便,一年里有大半年都吃不饱。
嗯,闫先生是她前世的老公,遇到他时莫雨桐是个三十六岁事业小成的成熟女人,经营着一家高端美容会所。
而她家闫先生彼时正经营着京市正炙手可热的连锁酒店,名下还有几家大型超市。
他们认识在一个私人聚会里,然后闫先生开始疯狂的追求她,代表爱情的各式鲜花,琳琅满目的无数礼物。
再加上他是个温和儒雅的英俊男人,莫雨桐没有一丝抗拒的沦陷了。
三个月后他们就结了婚,婚礼很隆重,那时的莫雨桐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幸运女人。
那个晚上他们像两条不知餍足的蛇,使劲的纠缠,直到天光大亮,才得以短暂的喘息,而后又是不眠不休的鱼龙狂舞。
三天后她在闺蜜们的调侃里终于得以脱身,而她的闫先生吻着她的唇,用最低沉磁性的温柔嗓音轻哄着她。
“桐桐,我爱你,这辈子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礼哥,我也爱你,一辈子,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一辈子。”
可惜一辈子太短了,他们还有那么多地方没去,还有那么多事情没做,就走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