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皱了皱眉,对场中其他内卫指了指朱颜。
自此没再回过头,如同她亲口所说一般,对他毫无兴趣。
没待内卫动,朱颜已经注意到了动静,把按在一根竹子上的手拿下来,她大步走回吴泰明身边。
最后她终于觉得碍事,把裙摆一捞在腰间挽成一朵乱花。
腰间那朵乱花照旧没解下来。
似乎没觉得不同,她又站起来,提着喜服曳长的裙摆小心地在不破坏现场的情况下去侦查林间,看有无可疑的行迹。
沈渡转首,景林从尸坑裏爬上来,彙报道:“检查了坑底的铲痕,不像是这几日挖的,应是有些时间,但不好判断是何时。”
了了还咋吧了两下嘴。
景林递上手裏的一瓶土,“血量很少,大多是尸液,梁邝二人,应当是死后血干得差不多,才被运到此处。”
一袭喜服的十八岁少女毫无惊慌不安地蹲在了埋尸坑边,指尖碾着尸坑裏的土,光摸光看还不够,她甚至撚起一撮颜色稍深的黑土就往嘴裏尝。
“不过,没见到车辙。”
说罢,她作揖,横跨一步,走到了现场裏。
景林严肃道,“脚印倒是许多。但是此处京寺,香客无数,多的是人赏竹閑行,便连英王永安公主也是此处贵客,若是以脚印下查,恐怕陛下那处……会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