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擡起双睫,道:“也没那麽稀罕大阁领,不必为大阁领劳心费神。”
沈渡嗯了一声,吩咐道:“差户部着人来看看坑底。”
“妾身不会学您,明明冷落放任无视却拦轿警告,尽做多此一举的事。妾身……”
不定出挖坑时日,便无法自来客那儿排查。
朱颜没空同他解释,任着陆垂垂给吴泰明小声补课,对沈渡道:“妾身好歹是刑部一九品书令史,此处发生命案,上司急召,怎麽也不能渎职。大阁领只管安心,妾身不必以穿着喜服的方式宣扬自己是沈夫人,长安诸人也会知道今日白阎王娶妻。”
景林明白,正準备安排下去,边上的朱颜轻飘飘道:“四月十五。”
吴泰明立时呆住了。刑部书令史忙,上司便更无偷懒的机会。大半月了,今日还是吴泰明第一次回到家能有閑空与家人话家常,可没聊到半个时辰,他便又急赴西明寺,自然没听说过朱家要嫁女沈渡的事。
挖坑的时日。
旋即,他身后的朱颜轻轻对沈渡做了一个揖,答道:“妾身怎敢。”
沈渡蹙眉:“你怎知道?”
陆家到底是正经官宦,朱颜之父是张行微一党。吴泰明盘算着利弊,毫不犹豫上前,却见沈渡下巴一扬,冷道:“你是没记清我说的话?”
“土坑边沿下薄上厚,落点尖边缘圆,兇手,又或是帮兇使用的是随处可见的圆头锹。坑下泥土边缘松散中心重,坑底泥土凝紧,当是雨后土壤的表现。今日是五月初八,上一次下雨,便是四月十五。”
第6章 佛吞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