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为什么要生气?”文希紫故作轻松地耸肩,挪开自己的视线看着桌上的花瓶,“我就是不喜欢做事的时候,被别人打断。”
她不想表现得很在乎,对比霍郎宽那一脸的得意,她会更像个失败者。
“那你听我说。”霍郎宽拉住她的手举起,和她身体的距离只剩下一拳。
近得文希紫能感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脸颊。
“没什么好说的,你放开我,”文希紫扭动自己的右手,眼睛看着衣柜,“我赶紧收拾好,那姑娘才好赶紧搬进来。”
她要收拾七条连衣裙,有一件是真丝的只能卷起来,不能叠。
还有牛仔裤,哦,对了,行李袋装不下,她还得下楼去拿个袋子。
总之,她很忙,不应该和霍郎宽再靠这么近,本来他们也没有亲密关系。
事实上,他们连朋友也算不上。
可霍郎宽还是没放开她,反而用他另一只手强势地掰过她的脸。
他的手指因为经常搬货,有粗粝的触感,手掌很大,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半张脸。
他有点恼怒,大拇指在她脸上近乎粗鲁地揉了几下,仿佛要撕开她脸上的伪装一样,“小紫,你对我有感觉,偏要说这些赌气的话。”
“我没赌气。”文希紫被迫看着霍郎宽深邃的五官,嘴上并没服软。
“好好好,你没赌气,”霍郎宽无奈把手撑在衣柜上,“是我不好,我给你解释下,我昨晚去隔壁市的农村收了一批山楂,天黑的时候这个女人到我车前,说是家里让她嫁人,她不愿意,想去南方拼一把,所以我先把她拉到家里,等南方的车来了,我让她跟着南方的车走,另外你作为我的妻子,一直住在客房迟早被村里人知道,少不了闲言碎语,所以才让你搬出客房,搬进主卧。”
他又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你放心,虽然让你睡在主卧,不经过你同意,我不会碰你的。”
说完他松开他的手,文希紫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半晌后,她有点不自在地扯开话题:“想不到你还是个滥好人,以前那些女人也是因为你的英雄救美才搬进来的吗?”
霍郎宽反着在凳子上跨坐下来,两条大长腿分开,“可别说我是好人,让我帮忙也要介绍费的。有些是想去南方看看世界的,有些是没出路的,有些是想学手艺的……”
说是这么说,那些走投无路的女人哪里有几分钱?
估摸着霍郎宽收到她们的钱,还得打点司机、安排路线,找人帮忙,单就说投入的人工成本,也不少了。
最多就是不亏本的生意。
“说得这么好听,介绍费也包括以身相许了吧。”文希紫一边整理那些衣服,一边用调侃的语气说着。
她虽然这么问,实际想听霍郎宽否认,眼角在留意霍郎宽的神情。
哪里知道霍郎宽连骗她开心都懒得骗,很干脆地承认,“一般男人都不会抗拒女人的投怀送抱。”
声音沉沉又有点不羁。
他的手撑在凳子上,眼中带着笑意注视她。
“哦。”文希紫一把推开他,将床上那本昨晚在看的书扔进行李袋。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霍郎宽就是个海王啊,她还期待人家守身如玉。
天真!幼稚!
文希紫恨不得给自己打一巴掌。
待她转身,霍郎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前了,目光沉沉俯身看着她,“我不是一般男人,所以我拒绝了。”
文希紫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关我什么事,不用和我说得这么详细,我不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