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挑?上哪挑去?你当菜市场买菜呢!现下志风就要回了,哪里还有空由得她去挑别人?”凌老夫人简直被余蓁蓁这番言论给怄到了。
淑和见舅母这弯子绕的太远了,便补充道:“那就让她自己出去挑好了,反正左右是她自己的事!”
“什么意思?你可是让我给她身契直接放她出去?”凌老夫人有些不解,普天下没有这样的事情。“知道的还好说,可若不是因为要嫁人,她就是出去了别人难免也会对她指指点点,还当她是做错了事被主人家厌弃了,你叫她一个女子如何生活?”
“祖母,这有何不可?萋萋姐姐那么能干,还能把自己饿死了?她在这府里反正也是待不下去了,您也看到母亲写的信了,家里的妾室若是个好的倒也罢了,若是那不安分的迟早让家里不安宁。萋萋姐姐为人聪明,您若强留她,说不定日后生了变化反倒不睦啊!”淑和故意把事情说的严重些。
凌老夫人一听也觉得有理,尤其是看到女儿写的信,不由得对所有妾室都有些厌恶了起来。萋萋的事也终究是有些对不住她,还不如放她自由:“既如此,那便放她出府去吧!刘嬷嬷,把萋萋的身契拿来!让夫人带回去!让她给夫人谢个恩就行了,就不必来磕头了!”
淑和一听便高兴的跑出门去,看来是去给萋萋报信去了。
凌老夫人不禁有些好笑:“这孩子,这几日竟和萋萋这样要好了起来!”
萋萋也没几件要收拾的东西,只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这些年她攒下的月俸也够她在外面生活一阵了,因而就婉拒了余蓁蓁赠的银钱,只拿了那张身契,把它当成宝贝一样贴身放着。
走出府门,萋萋好像到了另一个天地!
此后!她不再是谁的奴仆!她自由了!
这边自凌志风找到了谢宗成之后,见他执意不肯接旨,便没有再逗留,第二日便出发赶回京城去了。
凌志风临走前看着襄阳城,心想着“明年的春闱,我们应该还会再见面的。”这倒不是凌志风过于自信,而是他也曾寒窗苦读,对读书人来说最大心愿便是想要实现内心的抱负!凌志风以前就是这样想的,他相信谢宗成也是这样想的。
尤其是像谢宗成这样胸有沟壑的人,只要有机会在他面前出现,他一定不会放弃!何况又有谁愿意一辈见不得光呢?
凌志风这个月先是去了一趟梁溪,后又去了那襄阳。这前前后后差不多有大半个月都没在家。纵使之前有再多的误会,心里有再生气,此时也早已烟消云散了。
可余蓁蓁并不知道,还当凌志风依旧生着气呢!因而待凌志风回到府时便殷勤备至的忙前忙后起来,可眼神却并不敢望向凌志风,唯恐看到他厌烦的表情。
凌志风看在眼里,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于是开口说道:“蓁蓁!你到屋里来,我有话同你说!”
余蓁蓁还以为只能待到晚上无人时才能与凌志风说上话,没想到他现在就叫自己过去,不由得有些忐忑,于是磨磨蹭蹭的走进屋去!
凌志风看她那一脸受气包的模样,原想板着脸先吓吓她的,此时却丝毫没有了想逗她的心思。余蓁蓁前脚刚踏进门,后脚凌志风就将门直接关了。转过身的一瞬间正面将余蓁蓁结结实实的拥进了怀里,将脸埋在余蓁蓁的脖颈处。轻轻的说:“蓁蓁,我好想你!”
这句话说的余蓁蓁一愣,抱着凌志风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心就像干涸的沙漠一样,在下一秒就开出绚丽的花来。
凌志风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白鹤样式的发簪来:“蓁蓁…这是我在襄阳城给你买的,看到花样新奇便给你买了回来!你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
“那你以后可还会再误会我的心意?”
余蓁蓁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以后只要你说的我都信,旁人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余蓁蓁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怀疑凌志风的心意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