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游哥才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见到南屿正坐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他有点讶异,但是什么也没说就直接路过就上楼去
南屿赶忙从身后叫住了他,“阿游,你晚饭吃了吗?”
脚步微顿,游哥背对着她,回答:“已经吃了,多谢关心”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南屿急忙追了上来,伸手要去拦住她时,手上的创可贴吸引了游哥的注意,他礼貌地关心道:“你的手怎么了?”
简单的一句问候却像把团火温暖了南屿的心,她低下了头,委屈巴巴的模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罢,游哥蹙眉,他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件事情我替乔松给你道歉,至于衣服我会赔给你的”
南屿的心情忽地明朗起来,她正要说什么时,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乔松正缓缓地走了过来。对上乔松冷漠的脸,南屿心情又霎时晴转阴了
乔松走到两个人面前,冷冷地望着南屿,沉声问:“你敢发誓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真的只是和你说的那样吗?”
南屿被她的眼神刺得心猛地一缩,她下意识看向游哥,往他身上靠了靠,怯生生地说:“难道不是你弄坏了我的衣服吗?让你顺手帮我熨衣服而已,不帮就算了嘛,还火气那么大”
“只是熨衣服那么简单吗?”乔松死死地咬着她不放,“你骂我哥是条狗,难道你忘了吗?”
南屿的脸唰地白了,她张了张嘴,竭力辩解说:“我骂的是你哥,他都无所谓,你生气什么?而且乔延初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你那么护着他,我看不只是兄妹关系那么简单吧?”
“给我闭嘴!”游哥霎时雷霆大怒,他冲南屿吼了出来
南屿扬起脸,指着乔松,继续咄咄逼人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乔松就是喜欢乔延初!阿游,三个月前刚好丧荣死了,你都不在这里,她就怀孕了,而这三个月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是乔延初,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她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字字句句像一个晴天霹雳,轰然把乔松击得全身僵硬,她有将近十秒的愣怔,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睛一涩,一下子就湿润起来,她紧咬着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南屿!你别欺人太甚!”
她的愤怒对南屿来说无言就是得到了证实,南屿嫣然一笑,洋洋得意道:“怎么?恼羞成怒了呀?还是说一切被我说中了呀?趁着孩子还没有生下来,赶紧说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如果真的是个野种的话,那就赶紧拿掉,免得夜长梦多”
游哥心口一动,但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他脸色难看至极,望着乔松,眼神有点复杂
乔松也看向游哥,他的沉默让她心寒,她忽地笑了,笑容凄怆,“所以,游沛泽,你也觉得孩子不是你的?”
南屿看了看游哥,他还是一声不吭,南屿乐了,嘚瑟道:“你说孩子是阿游的,证据呢?”
证据?
乔松被这个说法逗笑了,喃喃低语道:“怀孕了还要证据?”
一下子情绪太过于激动,乔松有点头晕,她捂住了头,摇摇晃晃几下,游哥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了她,等稍微缓过来一点后,乔松推开了他,喘着气,厉声问:“游沛泽,你到底信不信我?”
游哥重新紧紧地扶住了她,但一时半会儿,话说不出来
眼泪再也憋不住了,扑棱棱地流了出来,乔松身体发僵,当他抬手要帮自己擦眼泪时,她尽力地推开了他,咬着牙,哽咽道:“游沛泽!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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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从酒店醒来时,看到了乔延初,而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乔延初倒了杯温水过来,还拿了几片退烧药,一同递给她,“你发烧了,赶紧吃点药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烫。但是她没有吃药,而是固执地把头转到另一边去,问:“你怎么在这?”
“你昨晚冒着雨跑出去,结果晕倒在路边,我把你送来这里了”
昨晚……昨晚吵架后,乔松一时气在头上,离开了公寓,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她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在雨中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她体力不支,忽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乔延初坚决要求她吃药,乔松不肯,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就算你不为了自己,也想想孩子,别把我侄子的脑子烧坏了”
乔松破涕为笑,想到孩子,心里也没有那么窝火了,她最终还是顺从地把药吃下
乔延初心里没有那么担忧了,他坐在床边,犹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道:“你出来后游哥到处找你,我说你在这里”
提到了某人,乔松的心霎时直直地坠落,她拉紧被子裹住自己,声音带怒,“让他来做什么?”
“怎么说他都是孩子的父亲,南屿说的话你就当做放屁好了,别往心里去”
想到南屿,脑子里忍不住蹦出昨晚她说的那些话,心里更加窝火,乔松冷着脸,一声不吭
外面突然传来几下敲门声,乔延初走到门后先从猫眼往外看了看,认出是游哥后,才开门
游哥问:“她现在怎么样?”
乔延初侧身让他进来,说:“醒了,刚吃了药”
游哥“嗯”了一声,乔延初轻轻地关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当见到游哥时,乔松立马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声音闷闷的,“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游哥还是走到了床边坐下,伸手想要拉下蒙住她头的被子,被子却被她拽的很紧,他用很大力气才把被子扯开,“好了好了,我给你道歉来的,别气了”
乔松没好气道:“你不是说孩子不是你的吗?道歉干嘛?”
游哥正色道:“我相信孩子就是我的,就算真的不是,只要是你生下来的,帮人家养孩子我也愿意”
兴许是吃了药的原因,乔松有点困了,她不想说话,懒懒地坐着,冷着脸。游哥以为她还在生气,慢慢地说:“乔松,我信你,昨晚我也是一时生气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你也不要生气了,小心伤着孩子”
乔松脱口道:“南屿说得没错呀,三个月前你就不在我身边,一直在我身边的是乔延初,你就不怕孩子是他的?”
游哥忙说:“可是三个月前我们连续好几晚都一直运动的,不是吗?”
乔松脸红了,本来发烫的脸现在更加烫。她别开了脸,故意不理睬他
游哥笑了,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她想躲开时,灼热的吻已经覆了上来,唇齿间都是他的气息。她不挣扎了,任由他的吻一点一点深入,一点一点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