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对你家孩子不感兴趣,我只是以为…不是…你你你…你吃了吗?要不本少侠请你吃顿饭?”
温闲这转移话题的能力并不高明,这混乱模样惹的苍啼想笑。
不过顾及温少侠那岌岌可危的面子,苍啼终没有笑出来。
“好了温少侠,不想坐就不坐,咱们就站着聊。
我想您应该不是单纯来见义勇为的吧?说说您最原本的目的吧。”苍啼又回归往日的语气说道。
听他这么提起,温闲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询问:“算命的,你是不是知道那清幽要行的是个什么术?”
“我怎么知道。”苍啼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可能,你在听到以后跑的比兔子还快,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还有……”
说着他望着那放在床榻上,苍啼收拾好的包袱,继续道:“算命的,你这是要搬家啊?”
苍啼慵懒地看了一眼那包袱,勾唇轻笑一声:“不得不搬呐,否则这温少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就扯不掉,我这小屋实在是放不下您这尊大佛。”
对于他这一番阴阳怪气的内涵之词,温闲倒也不恼,只是走近他,看着他那如被精心雕琢过的五官:“这悍匪看起来也不像是寻常山匪,我看过那斧子,是修仙之人所用的兵器。
苍先生,你若只是个算命的,何必让一个修仙之人来刺杀你呢?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苍啼望着靠近的温闲,他那双眼睛透着一股寒意,仿佛立刻便会与温闲打起来一样。
但下一秒,他却轻笑了一声,然后转过头从阿云怀里拿出了那个瓶子:“那个死去的悍匪来是为了这个。
这瓶子也不知道这孩子从哪里捡的,就这样抱着来了。
谁知引来了一个悍匪,说是捡了这个瓶子,就要把命给他。
说真的,温少侠,你们这些修道之人还真是一帮怪人。”
温闲接过瓶子,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只能把瓶子又扔回给阿云。
接着,他又继续看着苍啼:“悍匪的事情明白了,那其它的呢?
你若不说,我便一直跟着你,怎么样?苍先生。”
“不怎么样。”苍啼冷冷地道。
温闲要一直跟着自己,保不齐什么时候神界便会来人,就会注意到自己。
想到这,他那波澜不惊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愠怒。
但终是没有发火,而是叹了口气,转身坐在床榻上,手肘撑在桌子,手扶着额头,语气稍显疲惫地道:“温少侠要问什么就快问吧,别耽误我搬家。”
温闲立马又转身面向他:“我想知道清幽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在我来之前,偷听到了他们的预谋,说是要连杀七人。
这是为何?”
“祭品,”苍啼放下手,仰起头望着温闲,“以活人为祭,唤死人之魂,每七天一祭,祭满七次,便可复活,这术法,便叫唤魂。”
“唤魂??真有这术法吗?我竟然从来没听过。”温闲喃喃自语。
望着他那迟钝模样,苍啼冷笑了一声。
青云的上层对于很多东西藏的特别深,除了为首的几个帝君,以及那身归混沌的天尊外,基本不会让其它人知道的。
温闲虽为真君,距离帝君只有一步之遥,不过青鸾一族永世不得出一个帝君这是天尊下的命令。
恐怕若不是遇到自己,遇到这柳大人家的怪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听说唤魂这一术法。
不过,苍啼也好奇,这藏的这么深的东西,又是怎么流落到人间来的。
“算命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温闲转过头望着苍啼,眼里是他藏不住的怀疑。
苍啼却是勾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宛若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温少侠,我所知道,但您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这样吧,您解决了今日我和阿云的住宿问题,明日我带您去找一个人,他知道的要比我知道的还要多。”
“去见谁?”温闲问。
“城东,一个说书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