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曾小柔的仇恨已经聚集到最顶点,凭什么跟樾哥哥在床上缠绵的是舒窈那个丑八怪,而不是自己?那一声声亲昵的呼唤,还有那极尽缠绵的娇喘,无不在彰显着舒窈的幸福,和自己的可笑。
为什么樾哥哥只喜欢她、只对她温声细语,好似生怕大点声都会吓到她一般?而对自己就极力撇清关系、连樾哥哥都不让她叫?还跟那女人大白天就在帐篷里行苟且之事,却让她顶在烈日下干活?难道她不好吗?难道她不够漂亮吗?难道她就没有一点吸引他的地方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嫉妒已经使曾小柔面目全非,满心满眼都是对舒窈的恨意。最可气的是,连爹和夏大叔都站在她那边,爹还当众打了她,让她以后如何有脸面对全村村民?如何在他们那里建立威信?
爹比谁都清楚,她对樾哥哥是什么心思,她爱他、想得到他、想嫁给他,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心愿。
过去爹答应过她的,只要有机会能再见到王爷、并且他还没娶亲,就定会再帮她争取试试,为什么自从舒窈出现以后,爹就不提了?他们明明还没有成亲啊?想到上午樾哥哥像看仇人一样的目光去看她,还对她下了那么重的惩罚,她就心如刀割。
六年后的今天,樾哥哥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不再疼她、不再宠他,甚至不愿用好一点语气对她说话,完全不顾及两人自小的情份。
脸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心里的疼才让她生不如死。
该死、该死!舒窈就该死一千遍、一万遍!如果要是她死了该多好,可她为什么不死?
义愤填膺一路跑回自己帐篷,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让她不由得大口大口喘着气。突然,灵机一动,她转身冲出屋外,暗下决心,这回绝对不会再听任何人劝告把解药给出去!
片刻,她搬进一盆已经长成半截高的雪凝茶盆栽,这是爹研究出来的观赏植物,一盆的价格很是可观,她一直悉心呵护着,不过现在要牺牲它了,因为她打算把盆栽当作礼物送给舒窈。
不过她为何会突然如此好心了呢?是打算放下芥蒂、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吗?当然不是!
只见她放下花盆后,便迅速从柜子拿出一个木匣,轻轻打开,里面竟有几十只绿豆大小的虫子,样貌极其丑陋,有着尖锐的四肢和锋利的触角,正像蛆一样四处拱来拱去,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而且通体发黑,唯有鼓溜溜的腹部透出暗红的颜色,因为它们刚刚被喂饱腐尸的血液。
曾小柔静看片刻,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既打定主意,便小心翼翼在花盆土壤里挖出个小洞,然后拿出竹签儿,挑起一只血吸虫埋进去,思量一番……怕一只不保准,又接连埋入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