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泡中文

最新网址:www.paowxw.com
字:
关灯护眼
泡泡中文 > 永驻凡尘 > 第6章 神秘青年

第6章 神秘青年

第六章神秘青年

风木春也知道夫人这是太过激动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纠正了她的口误,“诸葛亮算什么,甘罗生活的那个年代可是要比诸葛亮早将近五百年呢!孔明也只不过是个晚辈罢了,况且传说他搞了一个七星灯续命也没有成功。”

“哈哈哈!一提到这些历史疑案上,我们的博物院大院士,怎么也变得不严谨起来啦?”被自己夫人调侃,风木春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心中对秦蒙的好奇越发浓厚起来。

这位两千多年前的天之骄子,秦朝的骠骑将军,如今风木春感觉与这位历史人物的距离是这么的近在咫尺。

“秦蒙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喜好,他的身高,他的样貌,他的真实死因究竟是怎样的呢?”

这一切都埋藏在那座古墓之中,只差一点就能与沉睡在棺木中的秦蒙面对面。

可惜考古队那边遇到了塌方,还死了两个人,不然此时应该能够揭晓秦蒙的真面目了。

“唉...不知道这位墓主人秦蒙,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风木春此时靠在椅背上,表面平静的闭目养神,内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他的夫人了解他的秉性,此时也是默默的走开,不再打扰他的思绪。

一个月之后,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在一处郊区废弃多年的砖窑厂里,院子里一棵大杨树上面,有大群的麻雀栖息,叽叽喳喳嘈杂的鸟鸣声不绝于耳。

距离大杨树不远,有一个坍塌了一半的砖窑,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蜷缩在那里。

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之下,阳光一点点洒在躲在残破砖窑里的这个人的身上,外面大杨树上的鸟鸣声也越发的响亮,卷缩在砖窑里的人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似乎是从这一整夜的梦乡里回到了现实当中。

头上和肩膀上的尘土,在这个人坐起来的同时,纷纷落下,看起来就像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某种野生动物一样,显得渺小卑微,从眼神中又显得有些许的无助和彷徨。

他身穿一件不知名的铠甲,头上的发髻很古朴,不过此时已经有些散乱,看起来就像刚从疯人院跑出来的那类人。

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已经干裂结痂,此时他抬头看向外面的大杨树,阳光树荫投射下来,风吹动树叶枝干轻轻摇晃,偶尔露出栖息在树上的鸟巢,从树上麻雀的叫声基本可以判断出,鸟巢里的雏鸟已经破壳,此时正在声声的呼唤着催促着成鸟前来喂食。

忽然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段节奏欢快的歌曲声,声音微弱却被砖窑里的人清晰的捕捉到,他站起来抬头往远处看去,似乎在寻找歌曲声音的来源。

迈着有些迟疑的步子,这个装束奇特的人走出了废弃的砖窑厂,一步步向着歌曲传来的方向走去。

距离废弃的砖窑厂千米开外,有一户农家小院,屋子里面的人显然刚刚睡醒,用手机播放着凤凰传奇的歌曲,同时开始梳洗整理。

此时屋子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屋外晾衣绳上的衣物已经少了几件,还有一床被单也被人从晾衣绳上面拿走,晾在窗台上的一双破旧的胶鞋也不见了踪影,还有放在窗边的一把生锈的剪子也被人顺便拿走。

接近中午的时候,此时太阳显得有些刺眼,晒得岩石都滚烫滚烫的,如果把鸡蛋放在石头上面,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煎熟。

此时那个从废弃砖窑厂里走出来的怪人,正坐在一人高的青石头后面,用生锈的剪刀剪去了有些擀毡的长发,随后又换上了从附近农户家外面顺来的衣服裤子和鞋子,衣服穿在身上有些大,看起来松松垮垮,裤子穿上以后肥瘦倒是合适,只是裤腿却有些短了,导致小腿又一半都漏在外面,看起来十分滑稽,鞋子有点不太合脚,左脚大拇指位置还破了个洞,走起路来里外通风,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下,倒显得挺凉快的。

用一张床单当作包袱,把身上脱下来的那套奇怪的铠甲包裹起来,又在大石头下面挖了个坑,把包袱埋了起来,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个人搓了搓手上的泥土,满意的站起身,然后往四周张望了起来。

发现没有人在附近,他这才放下心来,牢牢记住了这里的地形特征,这个人放心的转身往远处走去。

几个小时以后,这个人发现了一条水流平缓的小河,他迫不及待的紧走几步来到河边,蹲下身用双手从河里捧起水,大口的喝了起来,随后又不停的往脸上泼水,又觉得不过瘾,甚至把整个脑袋都扎进了河水里面,到最后直接脱掉衣服甩开鞋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河水里舒舒服服的洗起了澡。

三天后,接近中午的时候,在一处河流的中段位置,一个大型的挖掘机,正在挖掘着河里的泥沙,然后把从河里弄上来的河沙倒在岸边。

放眼望去,河流两岸有七八台这样的挖掘机,还有一台抽沙子用的设备,河岸两边也有百十来人,正在不停的忙碌着,有用独轮小推车不停来回推石头的工人,也有拿着铁锹一下一下铲起粗沙,往筛网上面扬去的不停筛沙的工人。

此时一个带着黄色安全帽,拿着对讲机指挥工人们干活的,像是工头一样的中年人,正通过对讲机指挥着几个挖掘机,从河里往外挖沙。

这里显然是一个采沙场,公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意识到差不多快到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了,然后通过对讲机说道:“差不多啦!准备收工!”

随后差不多同时,采沙场内前来换班的另一群人,接替了这些人的工作,换了一班工人,机器依旧不停的继续运行。

这时有几个工人跑到工头身边,又是递烟又是送水,显得十分的殷勤,其中一个面带笑容的男子说道:“头儿,这都半年没开工资了,您看能不能先给开一部分工钱,我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我的工资过活呢。”

旁边的其他人也有人接着说道:“是呀,头儿,哪怕先给开一半的工钱,我们回家也好向老婆孩子交代不是,眼看孩子新学期又要开学了,这学费还没有着落。”

“还有我,我老婆去年刚生了一场大病,为了看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亲戚朋友一大笔钱,用来支付医药费,头儿,能不能先给开点钱也好呀!”

工头儿摘掉安全帽,从挖掘机上面跳下来,有些为难的说道:“兄弟们各有各的难处,这我都知道,只是工资的事情我说的也不算,还得看胡总的意思,现在经济不景气,沙场也有困难,提前开工资的事情,不好办啊!要不我今天再给胡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成不成我可不敢保证啊!”

众人围绕着工头儿,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答复,却已经是对工头儿千恩万谢起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工头儿的身上。

就在众人往吃饭用的工棚里走着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破旧邋遢的男青年,也跟在他们后面,一起走进了这个沙场工地的简易食堂里面。

男青年看见,每个工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吃饭用的饭盆,排着队等待着守在大锅旁边的人给他们盛菜打饭。

男青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手空空,连个吃饭的家伙什都没有,顿时开始有些犯难起来。

忽然他发现在简易食堂的帐篷外面,靠近侧面的角落里,有一个用砖头搭建的狗窝,里面的大黄狗似乎已经吃饱,正趴在狗窝里面睡大觉,狗窝外面地上放着一只缺了口的破碗,这只破碗应该是给大黄狗喂食使用的。

看起来有些瘦弱,年纪大约有十七八岁的男青年,趁着其他人没注意,迅速跑到狗窝旁边,从地上捡起那只破碗,然后又跑回了排队的人群最后面。

男青年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捧在手里的这只破碗,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机智,对于马上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感觉特别的满足。

排队打饭的人群一个个拿着盛好的饭菜,走到旁边的长条凳子上坐下,大口的吃着馒头,吹着冒着热气的汤,然后狼吞虎咽的吃喝了起来。

当轮到最后的这个青年的时候,黑色的大铁锅里已经只剩下了几片菜叶和不到半碗的冷汤,旁边的搪瓷脸盆里面,还剩下两个干瘪的凉馒头。

就在青年准备伸手去拿剩下的两个凉馒头的时候,有人却按住了他的手腕,只差一毫米的距离,青年的手指头就能触碰到馒头的表面了,可是却被人阻止了他伸手拿馒头的动作。

负责给工人们盛菜打饭的肥胖男子,抖着脸上的横肉,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青年,然后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跑到我这里来混吃混喝吗?”

原本就有些心虚的青年,听到肥胖男子的质问后,青年的头没敢抬起来,反而垂的更低了一些。

这时食堂帐篷里的工友们,这才注意到这个跟着他们一起排队的青年,面色有些苍白,头发修剪的参差不齐,还穿着不合体的衣裤,左脚上的胶鞋还破了个洞。

“这个人不是我们这的吧?”,此时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抬头纹很明显的黝黑中年人走了过来,用筷子轻轻敲在负责打饭的胖子手腕上,使得胖子起了很大的反应,只见胖子一脸嫌弃的,立即收回了阻止青年拿馒头的手,然后黝黑中年人说道:“肥堂!让这孩子吃吧!把我这份也给他。”

被叫做肥堂的食堂工作人员,瞪了一眼黝黑中年人,然后这个肥堂气鼓鼓的说道:“王黑子,你冲什么大半蒜?行!让他吃,你别吃啦!今天就饿死你个臭卖苦力的王八蛋。”

王黑子没有理会肥堂的谩骂,而是把自己碗里的菜倒了大半给面前的这个青年,青年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只是冲着王黑子的方向点了点头,算是谢过了王黑子的仗义帮衬。

然后青年拿起剩下的两个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直到把两个干瘪的馒头都塞进嘴里,青年才跑到食堂帐篷的角落里,双手捧着缺了口的破碗,像是品尝人间美味一样,认真的喝起菜汤来,顺便用手指头把碗里的几片菜叶,和散碎的豆腐花把拉进嘴里。

等青年吃完,这一班前来吃饭的工头走到了青年身前,问道:“小伙子,从哪来啊?是谁介绍你来这里的?”

青年蹲在地上,抬头看着跟他说话的工头,青年眨巴着眼睛,像是没听懂工头的话似的,感觉到这个青年有些奇怪,似乎是个头脑并不是很灵光的样子。

工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这个青年,工头拿着他的黄色安全帽,转身离开了吃饭的帐篷。

其他吃完饭的工友,也陆续的离开吃饭的帐篷,在经过青年身边的时候,无一例外的都绕开了这个青年,所有人似乎都不愿意和这个来历不明的青年扯上一点关系。

王黑子来得最晚,也是最后一个离开吃饭帐篷的,在经过青年的身边的时候,王黑子停下了脚步,蹲下来对青年说道:“爷们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出了这个沙场往南边走,等进了城找个体面的工作,养活自己应该不成问题,在这个沙厂里卖苦力的都是大老粗,基本上都拖家带口的,又没啥文化,你不一样,你年轻还有机会选择,可以通过继续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

看到青年始终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的话,王黑子叹了口气,起身也往外走去,今天下午他还有工作没有完成,场地里还有几十方的沙子没有筛出来。

之所以选在在这里工作,一方面是因为没啥文化,靠卖苦力赚钱是最实际的选择,另一方面就是工资相对城里的刷盘子洗碗,或者当保安的工作,沙厂里的工资要相对高一些,同时相应的工作强度也要大很多,没膀子力气和毅力的人,在这里坚持不了几天。

王黑子劝说青年离开沙厂,也是一番好意,他也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白净秀气的青年,最后也变得和他一样,每天在阳光下曝晒,满手的老茧,他倒是无所谓,毕竟人到中年,也娶了老婆,孩子也有了,可是这个青年不一样,王黑子觉得那个青年应该还有更好的前途,劝青年离开这里,完全是发自肺腑之言,谁知青年似乎不太领情,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不一会就来到了沙堆旁边,王黑子拿起插在地上的铁锹,活动了一下肩膀,不再胡思乱想,王黑子就开始卖力的铲起面前的粗沙,往旁边的筛网上一锹一锹的扬过去,今天下午的工作就是把那一大堆的粗沙给筛成细纱。

就在这时,青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铁锹,学着王黑子的样子,也一下一下的铲起沙子来。

王黑子起先愣了一下,随后就明白过来,这个青年是来帮他干活的,王黑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阻止青年,可是劝了几次,青年依旧是埋头干活,直到被王黑子按住了手里的铁锹,青年这才微笑着抬头看了一眼王黑子。

随后青年甩开王黑子的手,继续铲起粗沙,往筛网上扔去,就这样一锹一锹的铲起来,不知疲倦的挥洒起汗水来。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王黑子负责的一大堆粗沙全部筛成了细沙,今天他是第一个完工的人。

一连几天,沙场的工友们发现,那个瓜兮兮的青年,只跟着王黑子一起干活,对于其他人,青年完全不理会。

王黑子也从家里拿来一些衣物和食物给青年,后来王黑子干脆找到工头,主动要求带着这个新人一起干活,请求工头也算一份工资给这个青年。

工头在收了王黑子送的烤鸭和烧酒之后,终于同意了让青年留在沙厂干活,不过丑话却是说在了前面,如果这个青年闹出什么事情来,就全都要由王黑子负责。

当天王黑子高兴的把青年领回了家里,让媳妇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还和一直不说话的青年一起,两人喝了一顿小酒,王黑子惊奇的发现,这个青年的酒量极好。

考虑到第二天还要开工,微醺之下王黑子就认了个熊,跑到屋子里头倒头就睡。

留下青年独自一人守着酒桌,看着桌子上的两个空酒瓶,和剩下的半瓶烧酒,以及半盘花生米,青年没有急着下桌,而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在满上最后一杯酒之后,看着空空的酒瓶,青年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珍而重之的把这杯酒洒在身前的地上,也不知是在祭奠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等王黑子醒来的时候,发现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来到沙场以后,看到青年早就等在工位上,王黑子也是一脸的欣慰,心想这个小伙子真的不错,昨晚喝了那么多的酒,今天也没有耽误上工,果然还是年轻好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除了每周末能够回家住一天,其它时间沙场的工友们都是住在集体宿舍里面,说是集体宿舍其实也就是几个临时搭建的大帐篷,每个帐篷里几十号人挤在一张通铺上面,条件十分的艰苦,晚上说梦话的打嗝放屁磨牙的大有人在,帐篷里的空气流通也不是很好,忙碌了一天的人身上的气味并不好闻,即使附近有充足的水源用来洗澡,可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集体宿舍里依然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为了不显得太矫情,青年总是等所有人都熟睡之后,悄悄离开帐篷,来到厂区内唯一的一栋二层土楼的房顶上,在这里打坐练功。

由于年久失修,房顶上长满了杂草,从上方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是坐在野外的草地上面,青年也正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再加上房顶上也没有别人过来打扰,这才选择每晚在这里大作休息,这样晚上既能练功,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天刚刚离开宿舍帐篷,青年就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脚步声,青年的脚步更轻,巧妙的避开了黑暗中的人影,青年尾随在这个人影身后,跟着一起来到了一栋建筑物下面。

青年抬头一看,这里正是自己每晚打坐练功的地方,厂区内唯一的一栋二层土楼,今晚与往常不同的是,土楼里面居然亮起了灯光。

青年依旧躲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影来到土楼的门前,按响了门铃,随后屋子里面有人打开了房门,屋内的光线也随之投射在门口的黑影身上。

青年注意到那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这一班人员的工头,开门的是个白净的胖子,看起来和食堂的那个叫做肥堂的人有些相似,不过可以确定并不是同一个人,因为青年看清了屋里那人的眼神,从气质上判断,这个白净的胖子是第一次出现在青年的视野中。

随后工头走进了屋子,房门也随之关闭,青年好奇的来到了土楼的窗户边上,仔细的听着里面两人的谈话。

屋子里面,工头毕恭毕敬的称呼那个给他开门的白净胖子为胡总。

“胡总,这些天下面的工人不止一次找过我,询问催促发放工资的事情,你看是不是先发放一部分拖欠的工资,先安稳一下人心,毕竟沙厂的日常运作,暂时也离不开这些臭卖苦力的家伙。”

“嗯 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包懒,你知道吗?这正是我器重你的原因啊!你虽然干活不算勤快,但是头脑灵活,懂得变通,这可是大部分人都不具备的优秀素质。”

“哈哈,还是多亏了胡总您慧眼识才,破格提拔我做了工头,小包子我一定为您尽心尽力,看好沙厂,管好那些臭工人,为企业创造更大的价值!哈哈哈。”

胡总似乎很满意的拍了拍工头的肩膀,随后说道:“包懒啊!我知道你对我是一片忠心,我当然也不会亏待你,这里有一万块钱,是给你的奖金,沙场的事情你还是得多上上心,一定要安抚好下面的工人,下一步,我准备从几个工段长里面,提拔上来一位经理,我看好你的能力,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接下来,这个名叫包懒的工头,千恩万谢的退出了屋子,把拿在手上的一打钱,掂量了一下,然后揣进上衣的内兜里,哼着小曲往他自己的独立帐篷走去,看样子是准备回去睡觉了。

等包懒走后,青年从屋子的转角处的黑暗里走了出来,再次来到窗户边上,听到里面的胡总似乎正在打电话,从说话的内容不难猜出,应该是在给某一个女人打电话,因为胡总此时正在一声一个亲爱的叫着。

“亲爱的,你别急嘛!等我这两天忙完沙场的事情,就回去陪你,答应你的保时捷这次回去就买给你好不好?哈哈哈!哦!对了,对了,还有换个大房子,我给你买个大别墅,一定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赚足面子,我说到做到,哈哈哈!”

听到这里,青年也觉得实在没意思,像屋子里面胡总这种为富不仁的资本家,虽然看不惯,但也不会对其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至于很想教训这位胡总一顿的想法,青年还是忍住没有出手。

毕竟除了谎称工厂亏损,故意克扣员工工资,这位胡总似乎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这倒也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只是这位胡总显然是挪用了给工人们开工资的钱,去讨好自己喜欢的女人,这浑浊不堪的世界似乎并没有改变多少,从古至今依旧是这个操蛋样子,上位者吃肉花天酒地,普通人连喝口热汤都难,这个比喻放在今天虽然有些不恰当,却也反应了青年此刻的愤愤不平心情。

青年担心污染了自己的耳朵,索性远离了二层土楼,去到了沙厂东北方向的山坡上面,这里刚好能够俯瞰整个采沙场,趁着今晚浓浓的月色,青年盘膝开始打坐练功,吞吐日月精华,化成源源不断的元气,滋养着体内的每一寸经脉。

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听到有人开始议论,说是采沙场很快就要被卖掉了,胡总可能是准备把采沙场转让给其它公司。

这时就开始有人猜测,拖欠了半年多的工资,有可能就这样继续拖欠下去,甚至工人们有可能会一分钱也拿不到。

工人们都开始慌了起来,要知道有不少人可是等着结算这半年多的工资,拿回家里抚养一家老小,甚至是拿来救急用的,现在传出这么一个噩耗,有可能拿不到一分钱,任谁也不会继续平静的等待下去了。

“到底什么时候开工资啊?”食堂帐篷内外,几个工头身边都围满了工人们,大家都想要一个确切的说法。

而身为工头的包懒,却是带着几个亲信躲了出去,包懒也是今天刚刚听说采沙场要转让出去了,至于信息的准确性,他也无从判断是真是假。

不过包懒昨天晚上,可是看到了胡总的办公室里,那个敞开一半的保险箱里,堆放着满满一箱子的钞票。

从种种迹象上来看,这不得不让包懒也心生忧虑,如果采砂场真的被卖掉,像他这种人也就算是混到头了,以后的日子肯定没有现在舒服,还很有可能被新来的领导排挤嫌弃,最后没准落个被炒鱿鱼的下场。

想到这里,包懒的心中,就开始盘算起来,也就逐渐动起了歪心思,邪念贪念一同涌上了他的心头。

包懒思虑了整整一个白天,想明白了各种利弊,最后还是冲着一句歇后语,下定了决心,那就是人无横财不富。

随后包懒纠集了几个亲信,在半夜的时候,一共五个人,约好了来到采沙场东北方向的小山坡下,密谋准备窃取被胡总放在办公室保险箱里的现金,毕竟从昨天开始,胡总一直住在采沙场里,期间也没出去过,也没有外人进来过,所以保险箱里的那些钱应该还放在二层土楼的那间办公室里面。

包懒安排好手下亲信各自的分工之后,趁着夜色准备实施他的不可告人的计划,窃取保险箱里的财物,然后远走高飞。

等包懒带着手下四个人走后,一直在山坡上盘膝打坐的青年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五人离去的背影,青年叹息着摇了摇头,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愿看到类似的事情,这一次却又要发生了,为富不仁者,德不配位必然招来灭顶之灾。

此时在沙厂内的二层土楼里面,胡总刚刚开完了一个视频会议,合上面前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刚刚草拟的合同,又翻看了起来,A4纸张的第一页开头写着沙厂转让合同几个字。

此时表情逐渐猥琐的胡总,拿出计算器,把声音开到最大,用他粗短的手指在计算器的数字按键上面按动着,当听到计算机语音播报出的数额之后,他更是露出了丑陋的微笑,似乎是在意淫着即将完成的交易,会给他带来多么大的收益,而他的心里却完全没有考虑,沙厂内的工人们,几个月领不到工资,大多数人在生活上的窘境,甚至有些家庭出现变故的工人,还等待着用这部分辛苦赚来的微薄的工资来救命。

胡总意淫到兴致高涨的关头,忽然想到了他的情妇,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拨通了视频电话,可是刚刚拨通就被对面挂断了。

此时胡总的心中有些失落,猜想着情妇为何不接他的视频电话,难道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越是胡思乱想,胡总的心里就越是焦躁不安,于是赶紧又再一次拨通了情妇的视频电话,结果对面还是没有接听,并且这一次挂断的比上一次还要迅速。

刚刚想到情妇的时候下面就开始起了反应,可是此刻遭遇拒接视频的打击,胡总就像是三九天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底板,从心里往外都是哇凉哇凉的。

胡总嘴里骂了一句,臭娘们不接视频,究竟在哪里鬼混,趁着老子不在家跑到外偷腥吗?

正在胡总怒火上涌的时候,外面的门铃忽然响了起来,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胡总暗骂了一句,草泥马都这么晚了,是哪个不长眼的瘪三,跑来按老子的门铃。

胡总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弹簧刀,用手指触动了几次机关,刀身从刀柄里面弹出,前后伸缩了两下,确保使用功能完好,这种比较隐蔽的刀具在外面很少见,一般都是从国外购买和进口的,当然也不排除国内有仿制品,这种刀具的危险和隐蔽程度要比其它凶器高出很多,随身携带这种管制刀具用来防身,可见这位胡总平时做了多少亏心事,需要时刻防范半夜鬼敲门,不过毕竟是从社会上混过的,除了心思缜密以外,这人骨子里多少还是带着一点狠辣。

可惜没有识人之明,再加上胡总过于自信,又多年被酒色所消磨掏空了身体,警惕性退化的也比较严重,身手更是大不如前。

当胡总走到门口,与门外的人交谈了一番之后,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谁呀?”

“是我,胡总您在啊,太好了,我有急事向您汇报,那些臭苦力要造反啦!”

“包懒啊!大半夜的你说什么胡话,造什么反?”

“哎呀!都要火烧房顶了呀!胡总,白天有人散播谣言,说什么沙场要被人收购了,这些臭工人知道消息后,都炸了锅了,要不是我全力压着这帮人,早就闹翻天了呀!胡总,你给拿个主意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呀?”

“踏马的养你们一群废物,谁不服就给我干他,把带头挑事的揪出来,往死里整,这还用老子教你吗?”

“嗯嗯!是是,胡总您说的是,我就是按照您教我的方法做的,这不是我把领头闹事的人都已经带过来了,您给拿个主意,接下来该怎么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遥远的回航重生电工也能牛上天我一个算命的居然能斩神仇中台大一实习,你跑去749收容怪物娱乐:回到过去,靠国足起家最强兵王俏总裁我加载了恋爱加点系统荒野求生:从觉醒德鲁伊系统开始哥斯拉会动,养在动物园不合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