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他是我朋友,注意你的言辞!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们出去聊。”最后这句话是冲着白启礼说的。
再待下去还不知道陶希言会说出多么侮辱人的话,陆呦甩开陶希言的手腕,拉过白启礼往门外走。
“你敢!”陶希言怒斥,尾音都重了几分。
了解陶希言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之前从没有人会在陶希言盛怒时拱火。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充斥着压抑和紧张的情绪。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陶希言的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听到陶希言的威胁,陆呦站定一秒。然后毫不迟疑的拉着白启礼继续往外走。完全不理会身后男人紧绷的身体,和身侧捏紧的拳头。
“我说了让你站住!”陶希言额头青筋暴起,疾步追上去,一把捏住陆呦的肩胛骨,指尖用力到关节发白。
陆呦吃痛不禁痛呼出声:“唔”
“你干什么!”白启礼第一时间捏住陶希言的手腕,一拳照着他面门挥过去:“在我面前还敢欺负人,今天小爷我非得教训教训你。”
陶希言全力应战,放开对陆呦的钳制,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屋内佣人原本只敢远远的看热闹,现在看到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也顾不上规矩了,急忙上前劝架,屋内乱成一锅粥。
陶希言是学过格斗和自由搏击的,陆呦很怕再打下去白启礼吃了亏,于是找准机会上前从背后环住陶希言的腰,制止道:“别闹了,他真的是我朋友,我们先出去一趟,回来我再跟你解释行不行。”声音里带着几分妥协的无奈。
这话在陶希言听来,就是在护着这个小白脸。
陶希言更气了,反手一抡:“给我滚开!”
这一抡放在平时不要紧,陆呦毕竟也是一米八的男生,瘦是瘦了些,力气还是有的。
可陆呦现在还没彻底退烧,浑身无力,承受不住暴怒之下陶希言的力量,一下被甩出去老远,眼看头就要撞到鞋柜上。
好在撞上去的瞬间,陆呦本能伸手挡了一下,才没有磕到脑袋。
手心扎在鞋柜锋利的棱角处,立马就渗出了血珠。打架的两人见状立马停下来。
白启礼是第一个冲过来的,捧起陆呦的手掌查看伤势,口子不大,但是很深。外科医生的手是最受不得伤的,他急忙叫人拿来纱布。
血滴很快就顺着手腕连成一片滚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刺眼的红色,陶希言呆愣在原地盯着那一小滩血,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用了多大的力。
他情绪上头,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忘了陆呦还生着病,禁不住他这一推。
一天之内弄伤人两次,而且陆呦伤到的还是右手,陶希言心中酸酸的泛着一丝愧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