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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晨叹气道：“朱老板，我现在是个学生，柜子里的衣服已经够穿的很了，你以前给我买的好几件衣服商标都还没有撕呢，挂在衣柜里时间长了要长虫子的”。

“不会，我在你的衣柜里放了卫生球”朱媚很认真地说。

说着拿起一件红色的带帽子的毛衣对着叶清晨身体比划着道：“你们同学新年聚会的时候就穿这件，配那条浅蓝色牛仔裤，真的很青春靓丽，明年找个男朋友带回来”。

“我周围都是些岁数比我小的多的小男生，个个乳臭未干，你把我打扮的再年轻，他们也不适合我”叶清晨无奈道。

朱媚嗔道：“现在流行姐弟恋，你又这么强势，就要找个小的才好，听话。你不会是看上了那个石总吧？他可比你要大好多呢，更不适合你”。

叶清晨扯着嘴角“嘁”了一声道。“放心，我没有看上那位大叔，他也没有看上我，你不是说他是那种特别大的大老板吗？他找的女朋友肯定要和他门当户对，对他今后的事业能助一臂之力的人，他的要求肯定特高，否则的话也不可能拖到现在。况且我和他又不是青梅竹马，没那份特殊的交情，是不是？”

朱媚撇了一下嘴不满道：“你长的这么漂亮，他那点配的上你，还敢看不上你？”

“漂亮女人满街都是，都在想方设法地钓金龟婿。你不是说他是钻石王老五吗？后面不知道跟着多少美女呢，那个齐可欣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我们只不过是跟着去滑个雪，她就像要吃人一样。还有你的那个陆慎言，如果不是有当初年少时的情份在，就算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未必能挨着他的边。现在有钱的男人比漂亮女人稀有，所以他们的胃口被吊的很高。像他们那种身价不菲的男人，都在等着找那些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呢，你看我像吗？”。

“既然你们之间没有那种意思，怎么还约着一起吃饭滑雪，两人在一起冷冰冰的，让人不舒服”朱媚不解地问。

叶清晨不想给朱媚说她和那堆石头约定的事，只是说：“我觉得我们俩人脾气挺相投，都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废话也少，在一起相处挺自在的”。

朱媚点头道：“也是，都有些怪，冷冰冰的让人不敢接近。那天去滑雪，大家都是一块去的，他自己玩自己的，和别人也不说话。那个齐可欣那么殷勤地为他服务，他连眼睛都不朝她多眨一下，一直沉着脸，让人感觉阴森森的，吃饭的时候，都没人敢坐在他身边”。

“所以，这样的人才事少，不烦人”叶清晨边说边把红毛衣套在身上，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把毛衣脱掉扔在床上说：“不穿，太扎眼了”。

朱媚拿起毛衣道：“刚才穿在身上好看的很，必须穿”。

看见叶清晨一脸不屑一顾地表情，朱媚妥协道：“过春节的时候穿，红红火火的吉利，大家都穿红着绿的，就不晃眼了”。

叶清晨拿起来看了看，点头道：“也是，过年穿这个倒是挺不错的，喜庆”。

2

今年的春节让叶清晨感觉很不一般。春节前几天，林清浩就回玉阳县了，很多年来他的春节都是遵照姚丽的安排，把她家的事情和重要客户的事情都处理完，然后再找某一天，悄无声息地回来看看父母。

自从下套骗了叶清晨父母加入酒店生意后，姚丽再也没有来过玉阳县。而自从林洛菲出国留学后，林洛菲也没有再来过玉阳，林洛豪后来也来过一两次，后来也没有再来过玉阳。那时，他们都住在大杂院，每家的房间都很狭小，林清浩回来也没有在家里住过，顶多回来吃顿饭就走了，因此春节时叶清晨很少能遇见他。

这次林清浩提早回来，去墓地给林老师上坟烧纸，然后在家里打扫卫生，把家里的被褥、窗帘所有能洗的东西都洗了。叶清晨去的时候他袖子挽的很高，踩在凳子上面正在擦洗厨房、卫生间的墙，宁致远一旁帮忙。

自从搬到楼房以后，高云霞老师也一改过去闲云野鹤万事不操心的态度，兴致勃勃地跟着肖玉玲一起学种菜，学做饭。叶清晨回来后，就看她跟着肖玉玲在家煮肉、蒸馍、跟着叶玉西炸油果子，炸丸子。

几家人忙忙碌碌，因为有了林清浩的加入过年气氛比往年浓，只是有点遗憾，林老师不在了。

王书珩回来的时候，过年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王书珩回来后，叶清晨带着他和宁致远去了聂明宇的坟上。

大雪覆盖的坟头，让人看不见泥土的荒凉，他们擦试干净墓碑上的照片，聂明宇明亮的笑容比雪还剌人双目，来到这里感觉到他还在，来到这里也感觉他永远不在了。在叶清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就是这墓地里的这具白骨，它是那个最明朗的少年所化。

年夜饭由叶玉西掌勺，宁致远和王书珩帮忙做了一大桌子菜，几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相互祝贺新年，高老师许愿，明年的年夜饭由她和肖玉玲来做。

叶清晨呲牙笑着，王书珩拿眼睛看着叶清晨，叶清晨对他眨了一下眼。

今年龚建军也来凑热闹，他退休了，他儿子春节要值班，他一个人在家，就被邀请到这来过节。

对于龚建军的到来，曲凌掩饰不住地兴奋，一个劲地和龚建军碰杯，说是欢迎他加入这个大家庭，最后把自己喝多了被叶玉西扶着回了家。

大家待林清浩都很平和自然，像是他从来没与这个家分离这么多年，三家人与往年一样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然后各自走亲访友。

大年初一，林清浩在家招待来给高老师拜年的学生、亲戚，又代表林家去给亲戚朋友拜年。

初三，林清浩请了肖玉玲全家人和叶清晨全家人到他家做客，龚建军来了，王炳权也来了，这一天林家热闹的很。林清浩很客气地说了些感激的话，很坦然，很镇定，真的有了几分林家长子的样子，也有了些林老师的影子。

3

大年三十，叶清晨给那堆石头发了祝贺新春的微信。

那堆石头给她回发了几张照片，在一个大雪覆盖的山村里，他和一群孩子在放鞭炮，留言说“新春快乐”

叶清晨问他：“你这是在哪里？”

“在家，西山县亚湖村”石磊回复。

第二天大年初一早晨，他又发了几张老老少少一群人围着一口大锅煮肉的照片，一个年轻人站在锅前，拿着一个铁锹一样大的铲子在锅里翻动，周围所有的人都兴高采烈的伸头看着锅里，从照片里都能感觉到气氛十分的热烈。

叶清晨在微信里问他：“你们这是在干嘛？”

“吃大锅肉，来者有份”同时附着一张笑脸。

“行善？”

“不，热闹”。

“你也喜欢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