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起身,也抱拳一礼:“英雄辛苦了,金币不用点数,三更之时,还请岛主准备接受兑换之物。”
“谢把总爷,在下告辞。”
“英雄好走,恕不远送。”
忽然之间一队黑衣人就消失了,真是来无踪去无影,屋里似乎都亮堂了许多。
楚箫上前解开了三个麻袋,拎着袋底,提力上抖,哗哗啦啦哗哗啦,三堆金闪闪的金币砸在青石地砖上,屋里瞬间鸦雀无声,随后又轰然喧哗。
“这是金子吗?”
“这么多金币呀。”
“金灿灿甚是喜人。”
“明日拿一个,不知能不能打根金簪子,必然好看。”
“当然可以,当然好看,我看能打两根金簪子。”
楚箫用眼神示意汪拱干,开始点数,后退几步又回到八仙桌旁,坐下陪公主说话,聊些心情字画之类的,不再理眼前的喧闹。
汪拱干真是个尖商,看了金币麻袋上有些水渍,就只秤金币,不秤麻袋,秤好金币再重新装入麻袋。
两杆大秤,两队人马,银铺掌柜秤金,郡主和水玉记数,余下人等拢了金币,或上盘或下秤,中门楼堂里,甚是欢闹。
郡主的声音很大:“汪东家,你这满秤一百斤,秤砣都翘到天上了,我看着每一秤足有一百又五斤,你真是个奸商,如此大的秤砣秤金,便宜都让你占了去”,她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服气的地抬眼看楚箫。
楚销当没看见,楚箫要的就是这种“大秤分金”的欢闹,要的就是这份“大秤分金的范儿”。
心里最美的是汪拱干,想掏出银票完成此次金银兑换,楚箫摆了摆手,汪拱干心里明白了,原来楚箫根本不屑这些黄白之物,真正收银子的,是午膳时“讴歌”酒楼遇到的那位叫唐冬儿的姑娘。于是在心里面对楚箫是大大的佩服。
人多手快,热情高,五万两金币很快秤完,虽然让汪拱干秤了许多便宜去,青石地砖上仍然还多了一小堆金币。楚箫看了公主一眼,大声说道:“公主有赏,汪东家的每位伙计都有金币打赏。”
哱依也是个小尖商,看她的样子,原本是准备每个伙计给三个金币,小手一抖,落到每位伙计手里的,只有两个金币。伙计们双手接金币,个个高喊:“多谢公主恩赐,多谢公主恩赐。”
汪拱干和众伙计满载而归。
水玉和哱依把青石地砖上剩余的金币拢到八仙桌上,公主破天荒的开了一句玩笑:“这些个金币亮灿灿甚是可爱,明日叫老管家用金币做得元宝饭,姐姐妹妹们一定爱吃。”
楚箫听公主说的玩笑话,像是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郡主给喜兰,水玉,魏忠贤,哱依每人分了十个金币,剩余的装进一个小红木漆盒里:“楚箫,你哪里得来的金币宝贝?”
“改日再禀告郡主,魏忠贤,去马房牵两匹马来,你随我去上海县,此单交易还只完成了一半。”
众女送到前门楼堂口,楚箫和魏忠贤翻身上马,挥鞭消失在黑夜中,哱依手中紧紧的攥着一个金币,气声叫道:“爷,明天我要学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