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楼的如月姑娘消失的这件事,虽然在燕子楼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来,可是在北郭镇的柳家,却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咣当!”柳福儿将手中的一个茶杯生生地给砸碎了,只见她此时面色铁青,眼睛微红,原本圆圆的红扑扑的脸,如今显得更是红润多姿。虽然这模样在柳家二郎的眼里也许可爱迷人,但是柳家的家仆们都知道,自家大奶奶生气了,可不敢惹她。她这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众人都吓得腿直哆嗦,跪在了地上。几个小丫头也是战战兢兢颤颤巍巍地去捡起那些茶杯的碎片。
“如月几时失踪的?”柳福儿阴沉着脸,从嘴里挤出了这一句话,地下跪着的家丁哆哆嗦嗦地回复道:“回大奶奶的话,就是昨儿,我去镇上采买,听见燕子楼的小厮说的,说如月姑娘她……她……”这家丁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这后面的话该说不该说。
柳福儿见他这幅样子,更是一股火上来,叫嚷道:“如月她怎么着啊!说啊!”
“他们说,如月姑娘跟着一个他们中的一个小子私奔逃走了。”那家丁说完,一脑门子的汗。
柳福儿忽而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那几个在地上捡着碎片的小丫头赶紧快速将碎片都收集起来,省的被柳福儿踩到。众人也都不敢轻易去惹这只发怒的母老虎,赶紧都纷纷撤了出去,有些机灵的更是去后院里找这个府里唯一可以安慰的住柳福儿的人柳二郎。
柳二郎听到了摔杯子的声音的时候,就往这边赶过来了,见众人战战兢兢地都站在门外,就知道柳福儿这脾气大了。他也缓缓地走进去,只见柳福儿此时站在屋中,气的气喘吁吁,眼睛咕噜咕噜直转。正巧她看见柳二郎进来了,就突然放生大号道:“二郎啊!我的小如月被他们燕子楼给弄死了呀!”
柳二郎一听,心中也是一惊。这小如月可是柳福儿精挑细选的宝贝丫头,柳福儿伤心也是应当的。
当初柳家在北郭镇的青楼教坊生意做得是最大的,经过柳福儿和柳二郎的几年经营,基本上整个北郭镇所有的教坊以及凉州城和白城境内的不少教坊也都有他们夫妻的成分银钱在。可正当夫妻二人的生意做得风风火火的时候,在北郭镇里头莫名其妙地出来了一个燕子楼。
起初这燕子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说占了个不错的地界儿,可是燕子楼的女子们都太过于清高,里面的姑娘也都是瘦瘦弱弱的样子,不像是北境的女子敦实可爱,可谁知道就是这些“有骨头没肉”的姑娘们,硬生生地把北郭镇一半多的男人们的都给吸引过去了。这柳家自然是心中气不过的。可是偏生这燕子楼的老板似乎也是厉害的人物。
当初柳福儿是想找一伙子人,在燕子楼大闹一番,让这个燕子楼老板知难而退也就算了。可是每次柳福儿想找人找茬的时候,不知为何,那些打手们在当天也都莫名其妙的出现各种状况,轻的就是拉肚子爬不起来床,中的都是中毒身亡。柳福儿这是知道了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心中虽然愤恨,但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燕子楼的弱点下手,其实她心里更是怕这燕子楼会反过头来搞她的教坊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