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尘眉头一挑,硬生生打断谭百川的话茬:“哎哎哎,你小子扯什么呢?难不成堂堂一个知府还能被区区一个县令给摆了一道不成?当我这位殿下没见过世面,不懂官场大小吗?”
谭百川那叫一个悲从中来,边抹眼泪边像个小媳妇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殿下啊,小臣真的句句属实,不带半点掺假!您二年前我就已经去过江宁县那个鬼地方了!”
“当时看到的情况让我大吃一惊,满心想的就是快马加鞭禀报朝廷,哪能想到……哪能想到……”周大人哭得梨花带雨,连话都讲不利索了。
林落尘倒是一脸八卦劲上来了,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说:“大老爷们儿哭个什么劲儿,麻溜儿把话说完,你刚才卡壳那儿到底‘哪能想到’啥呀?”
谭百川哽咽着继续道:“哪能想到那江宁县令夜墨然,那孙子居然请我喝酒做局,趁我不备给我下了蒙汗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们县衙的大牢里蹲着了!”
“那王八蛋夜墨然,还联合了仨个八十岁高龄的老太太,恶人先告状,说我喝醉了酒失德乱性,污蔑我……污蔑我把她们给欺负了!”
林暮雪一听,直接眼前一黑,差点又昏厥过去。林落尘却来了一句:“我去,够刺激的啊!”
谭百川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这位兴奋莫名的皇子殿下,心说这都什么状况?刺激吗?!
“闭嘴!”女帝陛下怒目一瞪,止住了皇子殿下的插科打诨,转向谭百川,强压着心头怒火问:“所以你就这样被他拿捏住了?再怎么说你也算是他的顶头上司吧!”
谭百川更是苦不堪言,继续抹泪解释:“皇上,您可能不了解,那夜墨然简直就是个人精转世,心狠手辣啊!不但陷害我,还让人画了一幅不堪入目的图画,愣说是我的犯罪现场重现!”
"那画面逼真得跟照相机拍下来似的,我周某人这辈子清清白白,哪干过那种龌龊事!最可恨的是那孙子放话,我要是不低头认罪,他就复制个千八百份,直接往我家和我老家送,就是要让我颜面扫地,名声尽毁!还说要把那破画挂到花街柳巷去,让我丢脸丢到姥姥家!"
林落尘一听,整个人都惊呆了:"我去,这还有王法吗?"林暮雪斜睨一眼,暗自腹诽,就你好不到哪儿去?
"别停啊,快接着讲!" 林落尘像追剧上瘾般迫不及待。
谭百川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眼前这位当观众使唤的皇子摁在地上摩擦:"靠,你这是在听评书呢?如果不是看你头顶皇家光环,哥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唉,我说,那夜墨然玩阴招的水平,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他威胁老子,如果不乖乖签字画押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就打算灌老子喝下那啥春药,再一脚踹猪圈里,还得大摇大摆请整个江宁县的老百姓过来围观!"
林暮雪听完,嘴角直抽搐,连手都在颤抖,那个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声称要让百姓都能有自家田地的家伙,背地里竟这么丧心病狂!
"这个挨千刀的狗县令!"林暮雪咬牙切齿。
谭百川此刻彻底泪崩,多年的憋屈终于找到出口,索性竹筒倒豆子,把遭遇的每一件恶心事全盘托出,一字一句控诉夜墨然的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