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着双绣青竹蚕丝黑面鞋，裤子也是绸缎的。

就这么提这块丝绸手绢，俏生生站在跟前。

先不说其他的，光是这落落大方又锦秀内敛的气度，完全担得起古时对一个姑娘最好的评价——秀外慧中。

当然，最大区别还是这姑娘瞧着也才十三岁。

明显比十五岁的朱鱼裙要稚嫩好些，个子也不高。

他暗运吐纳，棕黑的眸子悄然化为暗金色。

视野中，这姑娘身的鬼气柔弱，比大部分鬼都要弱。

倒是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姜渔火迅速打量完这姑娘后，目光落在摊位。

这姑娘要的是四十的手串。

“四十。”他道。

“不是可以以物换物么？”她问道。

姜渔火一愣，四下看看，那巨汉走后，周围鬼的流动又恢复了。

不似刚才那么敬而远之。

但是，刚刚他说话声也不大啊，这姑娘是怎么听到他糊弄鬼的话的？

“你用什么换。”姜渔火强拉一丝微笑道。

对他来说赚这里的宝钞是最终目的，以物换物是他亏。

可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毕竟被人抓捏到了。

“一份阴符法。”

“阴符法……”姜渔火迟疑道：“比得宝骸么？”

姑娘有些为难，想了想：“确实有些不如，那我再加一套阳符法，行么？”

姜渔火暗道这鬼界怎么那么多穷逼，就不能加点宝钞么？

他还是不想卖，便刁难地说道：“一份和一套……这区别不小啊。”

姑娘尴尬笑了笑：“大家都是鬼，阴符都可以用，所以平日里也能做些阴符出来套换。阳符就只能活人用，鬼根本用不到。所以阴符金贵些……这阳符嘛，全当是添头。老板，你觉得如何？”

原来，阴符在残的鬼世界，其实是仅次于宝钞的消耗品。

这道理就像二战过后，很多苏联士兵美国士兵，可以用香烟在德国换取名表，古董，家具，名画，钢琴之类的东西。

香烟，食物，水，油等硬通货消耗品，在一定程度可当货币。

不过，姜渔火还是不想换。

他问道：“既然你都能做阴符在鬼市换东西，怎么不换宝钞呢？当然，我对阴符阳符完全不懂。只是觉得奇怪，想问清楚。”

毕竟，宝钞才是鬼世界真正流通货币。

这姑娘咬了咬下嘴唇，有些脸红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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