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待到赵舒翰抵达家里时,日头已然是有了西斜迹象。但甚至来不及安抚一下自己这叫唤了一路的胃部,进了家门第一件事他便是赶忙借着尚未消散的余光,凑到赵阿爹与柳阿娘跟前细细打量了二人一番。
直至确认他俩虽面带忧愁,可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健康无虞,这才松开了一路紧悬的心。
“翰哥儿,你怎么回来了。”柳阿娘面带惊喜道。都说儿大不由娘,因为赵舒翰眼下的工作地点原因,故自然而然的,他是肯定没法一天两回往返跑。
这也就导致了赵舒翰虽是男子,但这一成婚却后反倒是离开了本家来。虽其中缘由大家都心知肚明,毕竟在这小村子里每日能有多少流水收入,到了县城每日又能有多少收入。
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但凡能往好的地方定居,谁又会愿意一直赖在这穷乡僻壤里。
也就是县城内找不出合适的养猪场地,不然就赵家一伙人只怕是早多少年便能全家搬迁入县城了。毕竟县城的房子以前都早早买好了,就是目前赵舒翰和祝栀禾二人的住所。
“可吃过中饭了?”以前日日都能看见的时候倒也不觉得有多思念,可万事万物就怕对比。按理说赵舒翰的儿子都有五岁了,当娘的也早该习惯他这种冷不丁才能出现日子。但……唉!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看着赵舒翰的侧脸,柳阿娘道:“最近天热,是不是又没按时好好吃饭?总瞧着这小脸似乎是瘦了不少似的。”
到了家便有了彻底的放松与喘息余地。故一想到进村子里来这一路,赵舒翰收到的各种暗中打量以及一系列明里暗里偷笑事情等等,他鼻腔不免轻哼出一口气道:“吃饭,都什么时候了,您觉得我还有心情吃饭?你们的心情倒是看得开。”
也就是赵阿爹他俩身体没事。不如若是因为赵姝芳自己酿的那些破事,不仅牵扯到了自己还连累的父母双亲。那赵舒翰只能说,家里许久没登场的鸡毛掸子也又该到了重换光彩时候了。
“怎么跟你娘说话呢!”刚收拾完铺面,走进来的赵阿爹便听到了这句。故几乎不带犹豫的,抬起胳膊一巴掌便照着赵舒翰后脑拍了过去,“跟你娘讲话就是这个态度?我看你小子是又欠揍了。”
“别打脑袋!”柳阿娘见状赶忙起身把儿子拉远了不少。
谁能想到啊,这一天下来,赵姝芳倒是没挨揍,赵舒翰反而是挨了亲爹一记巴掌。
“您这有空在这揍我,那怎么就不晓得揍揍管管您那亲闺女!”赵舒翰抬手揉着刚刚被扇到的位置瞪眼怒道:“现在她就敢做出这种事来,那再过阵子岂不就要真上房揭瓦了。”
都说儿女便是父母的债。以及同性相斥,异性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