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越睡觉时习惯性朝向没人的那一边,拿背对着身后的人。
这种时候,通常代珩会直接缠上来,从身后搂着于越的腰。
这是他们睡觉时最常用的姿势。
虽然总是睡不了多久就会被于越嫌热给拍开手臂。
代珩体温高,身体总是热得发烫,于越经常在半夜被他热醒。
凌晨三点的时候。
于越再一次被热得醒了过来
晚上睡觉前窗帘忘了拉,浅淡的月光透过阳台的落地门照射进来。
原本适宜的温度不知怎么就变得热了,一床空调被底下,沐浴露的味道散在空气里,混杂着他们两个身上的气息,变得暧昧又难言。
代珩从身后将他紧紧箍在怀里,于越的后背紧靠在他的胸膛,这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把衣服给脱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度就愈发的清晰。
一片幽暗的环境里,他的存在感格外的强。
于越没忍住用手肘往后顶了下,迷迷糊糊的说。
“热死了,松开点。”
“……”
身后那人没松,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粗重的呼吸。
于越还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在下一瞬,感觉到腰上的手臂一松,总算被放开了。
刚觉得凉快了一点,于越歪了歪头,正要再次睡过去,下巴被有力的手指捏住,往后偏。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灼热的呼吸落在他的唇上,代珩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半梦半醒之间,于越被他的舌尖抵着探入时,下意识张嘴想要呼吸,没想到正好方便他的侵入,勾起他的舌头缠吻。
深夜的小区格外安静,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代珩粗重吐息的声音格外清晰。
于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呼吸开始急促。
被他压着亲了半天,好不容易被松开喘了口气,于越伸手抵住代珩想要再次亲过来的脸。
于越头靠在枕头里,觑着眼看他,声音还有点哑,带着没睡醒的茫然:“大半夜的,你搞什么?”
“好热。”
代珩手臂撑在他身体一侧,嗓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
“……”
于越清醒了过来,单手撑在床面上,伸出手去探他的额头。
温度很高,应该是在发烧。
于越的眉心收紧:“怎么搞的?你发烧了。”
视线落在他手臂的纱布上。
于越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纱布,表面是干的,但摸上去有点潮潮的感觉,像是被体温晾得才干了不久。
于越眉心收紧下:“碰水了?”
代珩喉结剧烈滚了滚,声音沙哑:“太热了,冲了个凉。”
“……”
于越已经忍不住感到头疼了,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医生有叮嘱过,可能会有发炎或是感染引起的发烧,也告诉了他应该怎么处理的对策。
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备好了退热贴和抗生素药物。
于越从厨房拿玻璃杯接了杯水,把医院的袋子拎进房间。
让代珩吃了药,又给他贴上退热贴,帮他把手臂上的伤口又重新处理了一下。
守了他一整个晚上,到了早上烧才渐渐退下去。
隔天早上,于越打电话请了一天假,留在家里照顾男朋友。
代珩发烧有些反复,早上退了,中午又烧起来。
发烧的人会畏寒,代珩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温度计,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
他每次咬温度计都跟抽烟一样,狂得不行。
那么大一只,缩进被子里之后倒是显得意外的有点可爱。
只是代珩的眼神很深很沉,几乎是于越走到哪儿,他的视线就跟到哪儿。